刘炎闻听,不由得瞪大了龙眉:“棉服产业停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宋云州一脸尴尬,正准备解释。
丘正明确又跳了出来:“陛下,棉服停摆,羊毛断供。眼下我大乾百姓,只能身穿粗麻。老臣以为,当务之急必须先解决百姓穿衣的问题。老臣斗胆请求陛下,向北凉洽谈。”
“先以权宜之计,答应北凉的条件。度过这个冬天再说!”
丘正明此言一出,身后也有不少朋党,纷纷站了出来。
“丘尚书此计,当属绝妙。大乾耽误不得了。再这么拖下去,会冻死人的。”
“陛下,时不我待。眼下除了和北凉洽商,别无他法了啊!若是冻死了百姓,恐激起民变!”
一下,许多主张向北凉低头的朝臣,纷纷站出来建言。
丘正明嘴角带笑,心中暗喜。
北凉掐中大乾命脉,低头求和,势在必行。
而这次北凉前来和谈的特使,正是纳兰鸿雁。
北凉提出的条件,必然会对武王刘枭不利,小则要求贬去他的王位,重则甚至会要刘枭的性命,给北凉十万兵马陪葬。
刘炎长叹口气,不由得低下了头:“当真,只能委曲求全了吗?”
“父皇。”
此时刘枭却站了出来:“儿臣以为,丘尚书所言,真乃鼠目寸光的小人之见!”
“若委屈求全,我大乾好不容易换来的尊严,将会一扫而尽。朝廷如何面对此战中,英勇牺牲的将士们?!”
闻听于此,赵无霜和冯廷龙等武将,也纷纷站了出来,支持刘枭的说法。
“武王说的好不冠冕堂皇!”
丘正明却不合时宜地站了出来,怒怼道:“大乾是打败了北凉,但我大乾国力如此。如何与北凉抗衡?”
“难不成,武王真要看着我大乾数十万百姓,冻死在寒冬?!”
刘枭眉目如剑,带着杀气,看向丘正明。
“不就是一个羊毛断供吗?”
“丘尚书还真以为,我大乾没了北凉的羊毛,要亡国灭种不成?”
大乾经济是落后,但也根本不可能被一个羊毛薅的喘不过气来!
丘正明剑拔弩张,冷冷一笑:“武王这意思,是有把握解决我大乾羊毛断供的问题咯?”
听得出来,武王刘枭对于大乾经济命脉完全没有任何概念。
尽管这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羊毛的问题,但它实际上却与国家成千上万百姓的命运息息相关。
武王却表现得如此轻松随意,显然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程度。
“父皇!”
刘枭转过身来,向前迈出一步,抬起那如同鹰一般锐利的双眸,拱手激昂地说道:“儿臣自有办法,打破羊毛断供的困境,绝不让大乾,冻死一个百姓!”
话音刚落,整个朝堂顿时陷入一片惊愕。
甚至连刘炎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枭儿,在朝堂之上,切不可信口胡言。”
“父皇,儿臣并无戏言!”
刘枭目光真切,冷肃道:“父皇只需给儿臣七天时间,七日之后,我自有办法解决大乾百姓御寒的难题。”
“若我大乾,冻死了一个百姓。儿臣甘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