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其实和苏宁关系还算不错,曾经他也想收苏宁做幕僚,潘凤为大将。
但宛城一战后,他们便各奔东西,之后也出现过矛盾,便是张燕的事件,但随着苏宁的书信,这局也化解了。
而且他们还有贸易往来,本不该有什么冲突,所以苏宁才敢放心和刘备来许昌,便想再来一波徐州的游刃有余。
但却没想到被贾诩算计了,致使他们被软禁了,即便手握传国玉玺,即便拥有全国开荒的政令,也无法去实施。
在许昌,刘协说了不算,曹操才算。
所以,苏宁特意找了贾诩,解铃还须系铃人。
而在这天后,苏宁和刘备每日必到朝堂,曹操也交给了他们一些政务,不过都是琐碎的小事,如同他的下手一般,只有执行权,没有决定权。
但是也是从那天起,刘备和苏宁的关系似乎有点不同了。
“陛下!此次颍川屯田完全便是刘备一意孤行,按照臣的意见,本该以户为单位,而不是以里治理,因此才如此混乱!”
朝堂上,苏宁振振有词辩解着,而就在两天前,刘协颁布旨意,在颍川附近开始屯田计划,而这个差事便交给了曹操。
曹操则大笔一挥,着苏宁和刘备负责,他们便按照各自想法实施。
不过,他们的想法却完全不同,似乎配合得有问题。
“陛下,备受恩皇命,自然尽心竭力,但颍川情况不同他地,人员构成复杂,如按户来实施,难免不公,就该以里为治,我们只需看住里正即可。”刘备也振振有词道。
“荒谬,任何改革都需要破开原有规矩,你这样是做了好人,但他们完全可以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屯田之策便会走样,最终依然变成权贵的私田,无法满足战时所需!”
苏宁口才就是好,他继承了两千年眼光和历史教训,一语道破关键。
所谓屯田,说简单点便是士兵和农户一起开荒,将士兵分到每个里亭中,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无战时便是农户,战时便是战士,而其所耕种的田地也有份额,可以充当粮饷。
这种自给自足的模式,其实不是曹操原创,而苏宁如今采取的也是这种模式,他很有经验。
但就如刘备所言,颍川不同于其他地方,士族很多,他们有自己的利益纠葛,而周边的农田归属也是盘根错节,如果一下全打破了,难免遇到反抗和阻扰。
对于苏宁的说法,刘备依然摇头道:“此言不然,任何时代,世家和士族便是国之中流砥柱,民是根基,如今苏宁所为,便是凿柱挖基,一旦造成世家暴动,那便是又一场祸事。”
苏宁不屑道:“刘玄德,你见过几次时代变迁?不过大汉四百年而已,先秦时期的基本还是城邦制,和现在的情况完全不同!想要借古论今,你就是弟弟!”
眼看两人越吵越烈,刘协无助地看向曹操。
曹操朗声道:“好啦,公卿都言之有理,便分开治理吧,以一月为期,谁行之有效,便依照其之法。”
曹操都定论了,众臣这才依附。
下朝后,苏宁特意找了郭嘉诉苦,说自己想要实施屯田如何之难,明明苏宁庄园便有先例,但刘备就是不信。
郭嘉却是宽慰他道:“东山,其实玄德所虑也有道理,如今袁绍已经攻克幽州,徐州陈宫也发展壮大,贸然得罪士族,颇为不智。你的想法也是好的,但需要以缓和的手法,循序渐进。”
“正因为形势严峻,才更需要不破不立,算了,我会让你们看到,我才是对的!”
目送苏宁离开,郭嘉笑笑,然后朝着府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