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娴时不时地就要发疯一次,谢清瑰早就习惯她这个神经病表妹的不正常行为了。
丢了钱不报警,第一时间还能找到她头上也是绝了。
谢清瑰压根就没把这事儿发在心上,挂了电话就收拾了包背在身上,踩着高跟鞋准备下班。
沈季屿在十分钟前给她发了短信,说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了。
闹了大半个月的别扭终于能坐下来吃顿晚餐,谢清瑰也颇为重视,临出门之前还对着镜子补了下口红。
四月末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谢清瑰没穿外套,身着一袭长长的烟色针织裙,长发披散在背后,有几缕垂到鼻尖儿,美轮美奂。
她背着同风格的森系流苏包,脚下踩着绑带的平底鞋,整个人书香气缠绕,空灵中带着股娇弱的清秀。
谢清瑰和一起下班的同事打过招呼,就快步走到西门外面寻找沈季屿的车。
他每次来找自己都只开那辆外观比较低调的宾利,这么多次看下来都记得清清楚楚了,倒也好找。
只是刚刚走出校园,张望了几下还没找到,眼前就横插了一道阴影进来。
“谢清瑰!”陆娴突然出现,怒气冲冲地推了她一把:“你居然挂我电话?是不是做贼心虚!”
谢清瑰毫无防备,被她推的一个踉跄,后退两步差点摔倒。
她完全没想到陆娴会直接找到自己的工作单位来,冷冷地抬起眼睛:“你是不是有病?”
“谢清瑰,你真够不要脸的,老人家的钱也偷!”陆娴冷笑,牙尖嘴利臭得很:“你这么缺钱还假装给什么钱啊?还是你给了又反悔了,想一点一点拿回去?”
“没报警?”谢清瑰懒散地横了她一眼:“我又不是警察,你找我有个屁用。”
“还用找警察?昨天是你在医院值班钱就丢了,怎么家里别的人值班的时候就没这么多事?”陆娴不屑地嗤笑:“不报警是姥爷想给你脸,觉得家丑不可外扬。”
“那可真是抱歉了,我不怕家丑外扬。”谢清瑰抬了抬唇角:“说了你继续诽谤我会不客气,你等着收律师函吧。”
陆娴怒不可遏地扬起手:“你——啊!”
她的设想是要狠狠地给谢清瑰这张让她讨厌的脸一巴掌,教训一下,然而手刚刚举起来,就被人从后面握住了。
力道之大让陆娴顷刻间就忍不住痛呼出声,膝盖一软差点跪了。
她尖叫着别过头,看到沈季屿面无表情的侧脸。
“你……”她脸色苍白的痛呼:“放开我!疼!疼……”
“说实话,攥你这胳膊我都嫌脏。”沈季屿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他冷冷笑了下,薄唇轻掀:“道歉。”
陆娴死死咬住牙不吭声。
“不说话?”他长眉轻挑:“那我真不介意把你这胳膊废了。”
“你!”陆娴怕了,眼圈儿瞬间发红:“你不就是谢清瑰找的一个有钱的姘头么?神气什么!你知道什么啊就帮她出头!”
沈季屿一般懒得和这样蝼蚁般的小角色计较,但这下他是真生气了,脸沉的像是修罗:“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