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役大获全胜,也有他的功劳。
在我跟两名贼人废话时,是阿望偷偷解开袋口的绳索,曹睿才有机会逃脱。
我呵呵一笑,对阿望说,如果不是你解开袋子,曹睿也不会逃跑溺水发烧,功过抵消了。
阿望傻眼了,胸口一起一伏。
他的小眼睛死死盯着曹睿,眼光闪过一丝难以觉察的东西,看来火气不小。
曹睿悠悠醒来,俊目睁开,惊诧莫名。
神情却是无比惊喜,分明是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是阿瑜吗?”
“我这是在哪?”
“你怎么也在这?”
他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
“元仲,醒来就好。”
“你不知我有多担心!”
我欣喜不已,说了一通体己话,然后嗔怪他。
“不是我崔瑜还有谁。”
“你如今正在我崔家茶铺,我倒是想问你为何沦落到这田地?”
“多谢阿瑜救命之恩!”
曹睿松开手,掀开被子,挣扎着向我拱手致谢,微黄的灯光下照耀出一丝红晕和虔诚。
“阿瑜,你知道吗?”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我终于领悟到了他乡遇故知的境界了。”
曹睿又紧紧抓住我的手,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神采飞扬,欣然笑道。
他笑得很好看,然而眉宇间始终有一丝忧郁,眉目五官神情举言活脱脱又一个甄宓。
看着他英俊的笑脸,我有点痴呆。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金榜题名日,洞房花烛时。”
“有人说,此乃人生四大幸事。王孙好幸运好福气!”
司马望诡异地看了我一眼,又扫视了一下曹睿,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我被他瞧得有点心虚,小脸腾地发热,也许已飞出两团红晕。
便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云鬓,剜了阿望一眼。
心恼道,难道我这女扮男装的女儿身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抑或是他以为曹睿和我是断袖。
看来这个阿望貌似朴素惇厚,实际是狡诈之徒。
不愧为司马家子孙,一个比一个会装,一个比一个懂做乌龟,一个比一个会扮猪吃老虎。
“元仲兄,你我自小青梅竹马,总角之好,挚交好友,不须见外。”
我施施然回了一礼,呵呵哂笑了一下,赶紧转换话题。
我按下他的双手,指了指司马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