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绪懒洋洋的说道:“我光是坐在那里也很累呀。”
高文寻白了江宴绪一眼,恶狠狠的说道:“那你问我干什么?你没话说了是吗?”
“不是没话说,只是觉得过目不忘在你这里似乎起不到一点作用。”
高文寻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苏宁舟没忍住,笑了出来。
眼前两人就如同两个孩童打闹一般,实在有趣。
这一刻江宴绪的目光落在苏宁舟身上,苏宁舟的容貌绝对担得起一句中上之姿。
见此,梁昭与容雁相视一笑,高文寻则有些不明所以。
江宴绪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强装镇定,问道:“死士阁当真如此神秘?”
高文寻下意识的接话:“相较于天枢阁要神秘很多,不然这些年过去,怎么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也没有几个人提到它。”
苏宁舟猜测道:“如此看来,那个绣娘想必也是一伙的,这些年来两人很有可能装出一副情深的样子,实则是在暗中传递消息送回死士阁。”
江宴绪认同道:“也不全无道理,不过这倒是难办,咱们是继续跟着还是等待时机?”
苏宁舟想了下,道:“等待时机吧,毕竟人时刻都在,时机却不是时刻都在的。”
江宴绪点头,道:“话说得有几分道理。今日我守着,你们都回家去看一看吧。”
高文寻笑道:“呦,这还真是难得呀。”
江宴绪剜了高文寻一眼:“废话少说,你回是不回?”
高文寻斩钉截铁道:“回,当然回。”
此时不回,那下次想回去估计就是任务结束了,鬼知道任务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搞不好下个月都是有可能的。
高文寻、容雁以及梁昭先后离去。
空旷的院内此刻只有他们二人,空气中寂静的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苏宁舟见气氛不对便出声问道:“你呢?你不回去?”
江宴绪倒了杯茶,端起茶杯道:“我都回去过了,再回去也没什么必要,更何况义父也不会告诉我什么有用的线索。”
江宴绪神情落寞,手上力道加重了些,直至茶水洒在手上他才惊觉自己已经想出神了。
其实他只是为自己找一个借口罢了,毕竟宁亭靖都知晓他的身份了,樊锐又如何能不知晓,他就算回去了又如何能装出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呢,与其让心里惴惴不安,不如不回,能避一时就避一时吧,待此案了结,他会去与樊锐说明一切,到时选择权也就掌控在了樊锐手上。
苏宁舟关切地看向江宴绪。
江宴绪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他张口问道:“你呢?”
苏宁舟垂眸:“我没有家。”
江宴绪震惊地瞪大了双眼,随即恢复神色,他怎么就一时忘记了,苏宁舟是被明秋水养大的,明秋水离开后,苏宁舟哪里还有家。
江宴绪充满歉意的声音响起:“抱歉。”
苏宁舟摇头:“没事的,不知者不怪。”
江宴绪连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他哪里是不知,他分明是忘记了,倘若他有半分高文寻的记忆,也不至于会说出这样的话。
江宴绪倒也不是不把事情放在心上,只是经历过镇远侯一事后身心受创,曾经发生过的事只要不是关于他的,他没多久就会忘记。
江宴绪就是忘事不忘人。
苏宁舟见江宴绪这副模样便说道:“真的没事的,你不必自责。”
江宴绪点头,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苏宁舟站起身,背对着江宴绪,道:“其实我也没有多难过,只是心里一直放不下而已,明秋水失踪前总是跟我说一句话,要我多加督促温音尘,温音尘从前自命清高,瞧不上武功不及他的人,他的性子只有刺激他他才会听。如今看来,明秋水早就知道自己会离开,所以才会说这么奇怪的话。”
江宴绪总觉得苏宁舟的背影很孤独,他还记得第一次对苏宁舟产生好感在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