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该死的诺兰还不愿意报出其他的卧底名单!”
“行了,我去看看。”
谢熠挑眉,看了眼傅听澜,率先跟着那手下去了另一边。
门被手下大力推开,一阵刺骨的寒冷从里面穿透而来,当傅听澜看到屋内被剥光衣服,冻得瑟瑟发抖的男人,剑眉微挑。
这人,同样也是季晏礼的心腹手下。
他是个东南亚人,手段狠辣,杀人越货无恶不作,是季晏礼在扶南的一个重要爪牙。
只是没想到,其不但被谢熠抓住,甚至还被他用这种手段对待。
谢熠,是个跟他养父一样不容小觑的狠人。
“你们都出去。”
谢熠摆摆手,让人关了冷冻室的温度,却仍觉得有些冷,瑟缩肩膀时傅听澜眼明手快脱下西装,盖在少年发抖的肩膀。
“你干什么?”
“少爷,你发热期刚过,身体虚弱。”
傅听澜言简意赅,谢熠红了耳尖,却没有再说什么。
随后,顺势坐在了傅听澜给他拿过来的椅子上,点燃香烟,勾唇盯着被五花大绑,吊在横梁,脚一会儿悬空一会儿落地的诺兰。
“怎么,还不愿意说那些卧底是谁?”
谢熠吐了口烟圈,昳丽脸庞在缭绕的烟雾下,有种失真的美感,说出口的话却宛若恶魔低语,“父亲可是说了,让我全权彻查这件事,你要是不配合的话,我很难办啊。”
“我说了无数遍!我不是卧底!我不是卧底!”
那冷得脸色发青的诺兰有气无力,冷冷直视谢熠,“你刚才说,是季先生让你彻查的?”
“对啊,他说你就是集团的卧底。”
谢熠笑容不减,在诺兰怒得眼眶发红的时候,笑了,“诺兰,你算是从小看我长大的叔叔了,其实我根本就不愿意相信你是那个卧底。越查我越清楚,父亲他冤枉你了。”
“知道冤枉我还不把我给放了?!”
“诺兰,你还不明白吗?”
谢熠斜倚靠背,跷起二郎腿,浅浅咬着烟蒂,声音宛若混淆在烟雾中,让人听得不真切,“其实父亲他就是想要借着这件事——”
“他想干什么!”
“大家都知道,我是集团的继承人,父亲这些年也一直在准备洗白上岸,我想诺兰叔叔你也是知道的吧?”
谢熠修长指间夹着香烟,哼笑一声,“上岸必斩身边人,你觉得他为什么要除掉你?”
这话一出,诺兰刺耳难听的话脱口而出。
傅听澜也似乎没想到,谢熠竟然通过挑拨离间的方法,成功把诺兰策反到自己的阵营里。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杀我!”
半晌,诺兰似乎发现了盲点,狐疑地看着谢熠,眼底明晃晃的试探和不信任。
“很简单,我不想父亲洗白成功啊。”
谢熠摊了摊手,把烟蒂摁灭,随后缓步走上前,亲自解开诺兰身上的束缚,佯装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愿把诺兰叔叔你绑着的,但父亲在我身边安插了太多眼线,如果我不把戏做足的话,怕是我自己也有危险。”
闻言,诺兰从狐疑的眼神,逐渐变得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想跟我合作?可你凭什么要帮我?”
“诺兰叔叔,你我认识多年也知道我的性子,父亲给我的全是那些即将被砍掉的势力,他想做什么明眼人一看便明白。”
谢熠将身上傅听澜的西装外套盖在诺兰身上,笑盈盈,“他把你灭了之后,就会轮到我,到时你是什么下场我就什么下场。”
“好啊!好!季晏礼居然这么狠心!我这个多年功臣都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