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谢熠当即被气醒。
明明就是因为原主不小心看到唐一熙跟野男人勾搭,还被后者一板砖砸伤,随后才被唐一熙失手推下水的。
他就仗着原主是个傻子,随便忽悠几句就不会怪他。
殊不知,现在是他谢熠掌控着这个身体,任何欺凌过原主的人,谢熠都不会放过。
更别说是这个不停给他戴绿帽子的原主受了。
他摸着头上绑着的纱布,仗着自己现在的身份是傻子,直接扯着嗓子就开始喊人了。
“呜呜……大哥,大哥你去哪儿了?”
谢熠特意闭上眼,娇气唧唧地痛呼着,声音因为落水被救回来而有些细哑,就跟刚出生却营养不良的小猫儿似的,“小熠好痛啊!”
“吱嘎——”
随着木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男人大步走进来,声音关切。
“小熠,你没事吧?”
傅听澜拧眉,快步走过去后,却被床上的人胡乱抓住了手,他只能被迫坐在床边,心疼地给自家弟弟擦了擦脸上落下的泪珠,声音温柔,“没事了没事了,大哥就在这里。”
说罢,他动作轻柔地将被子掖好。
可当他想抽出手离开时,却被床上人紧紧拉住手,一阵痉挛下,谢熠猛地睁开了眼。
在他看到傅听澜时,眼眶瞬间一红。
晶莹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不等傅听澜反应过来,他抱着男人的手无声哭了起来,可却不像刚才那般扯着嗓子喊痛。
哭得这样惨的弟弟,把傅听澜心疼得不行。
“小熠别哭别哭,”
男人怜惜地抱住人,有力的大手掌轻轻拍着小熠的后背,声音宛若带着蛊一般,慢慢将谢熠的情绪给安抚了下来,“大哥在这儿。”
半晌,谢熠抱着人平息了汹涌澎湃的委屈感。
偏头佯装不经意地看到了站在原地,盯着两兄弟诡异相处的唐一熙,窝在男人怀中的身体狠狠一抖,似乎有些害怕似的将那张白嫩小脸埋到傅听澜的胸口。
明明什么话都没说,但颤抖的身体和娇弱的哭声,却让傅听澜当即意识到不对劲来。
凌厉的目光直直盯着垂手站立的青年。
他早就觉得这个新嫁进来他们家的知青弟媳很奇怪,平时伙同他妈一块欺负谢熠就算了,还喜欢在他跟爹面前装出那种可怜兮兮的弱势感。
前几天他刚回来,这人就大半夜衣衫不整地敲开他的房门,吓得他目不斜视地把他推出去又关上门。
后来几天,偶尔还能听到唐一熙不经意的诉委屈。
什么他弟弟是个傻子,又单纯,他嫁过来就是守活寡。
偶尔还专门躲在他去山上砍柴的必经之路,捂住脸哭哭啼啼的。
像是生怕他听不到似的。
今天,他弟弟脑袋被砸还落水,罪魁祸首一定就是这个不守夫道的弟媳妇。
前几天故意勾引他,傅听澜就明白了,这就不是个安分守己的。
“大、大哥,看我做什么?”
唐一熙被傅听澜那一眼直接看得身下一阵激动,难耐地哆嗦着身体,磨磨蹭蹭地走过来,“还是让我来照顾阿熠吧,这件事也是因我而起的,如果……如果我没有失手他就不会掉下水了。”
“唐一熙。”
男人拧眉盯着他,沉声道:“这件事以后我再跟你算,现在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