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阿莱说完,眼神凝聚在孔雀舞的脸上,观察她的反应。看到孔雀舞一脸惊愕,他的心微微一紧,手心渗出了一层薄汗。“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是我必须说,我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谎话。”
孔雀舞眉头紧锁,微微后退了一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阿莱,我相信你没有说谎,也不会开这种玩笑,但是穿越、重生、恶魔契约……我很难想象这些只在影视作品中发生的事情,现在居然在你身上发生了。
我……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你。”她的声音略微颤抖,显然一时难以消化这么庞大的信息量。
阿莱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温柔:“我理解,如果是我,可能也会一样。”他试图用理解和温和的态度缓和孔雀舞的情绪。
孔雀舞的眉头依然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阿莱,你刚才对我说的事真的犹如天方夜谭,而且你也说过,不确定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回去。那你为什么不考虑留在这里呢?我们现在过得挺好,不是吗?”她的话语中带着隐隐的期望和一丝无奈。
阿莱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他轻声说道:“阿舞,我的妈妈还在那个世界等我,我不能丢下她。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我想的就是怎么回去。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恳切和对未来的期待。
孔雀舞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低声说道:“阿莱,我知道你是个孝子,但我刚才也问过你,你说在你的世界里,几乎所有人对‘决斗’的认知就是打牌,决斗盘就是一个摆设,这样的世界我去了能做什么……”她的声音逐渐哽咽,“我好不容易找到现在喜欢的工作。”
阿莱心中一痛,伸出手想要抱住孔雀舞给她一些安慰,但她却倔强地推开了他。阿莱的手在空中僵硬了一瞬间,随即慢慢放下,他的眼中充满了矛盾与无奈。孔雀舞的坚决让他感到心如刀割,但他又无法责怪她,因为他知道她的顾虑完全合理。
“你知道吗?昨天有好多个小孩子对我说,他就是因为看了我的解说,被我的热情感染,才喜欢上决斗的。”孔雀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促,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无法抑制的情感。
说到这里,她的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也提高了:“为什么你不早和我说,为什么?阿莱,是不是游戏他不来找你,你就打算一直瞒下去?”她的眼神中透出一种无法掩饰的伤心和愤怒。
阿莱下意识地向前一步,想要握住孔雀舞的手安慰她,却被她的愤怒所震慑。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急切:“阿舞,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他的话还没说完,孔雀舞已经转身离开,狠狠地摔上了门。砰的一声,仿佛在阿莱的心上重重地砸了一锤。
这是两人第一次发生争吵。阿莱站在原地,眼神变得空洞而迷茫。他感到胸口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喘不过气。他沮丧地低下头,内心充满了困惑和懊恼:从没谈过恋爱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孔雀舞会发这么大的火。
阿莱曾预想过,自己和孔雀舞说起过去时,孔雀舞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他认为孔雀舞的惊讶、怀疑甚至接受不了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唯独生气,他没料到孔雀舞竟然如此愤怒。
他没有追出去,因为他知道一个处在愤怒中的人,是需要时间才能冷静下来的。
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无奈。
时间?自己只剩下3天时间了。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哪怕孔雀舞拒绝自己的请求,他也希望,可以和她度过这最后的3天。作为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恋爱,他不希望留下遗憾。
阿莱拿起手机,拨打孔雀舞的电话,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冰冷的关机提示音。他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整个晚上,阿莱都在客厅等孔雀舞回来。时钟的指针一圈又一圈地转动,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当听到外面的脚步声,阿莱的心就会猛然一跳,但每次都只是空欢喜一场。
阿莱在客厅思考了整整一个晚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他和孔雀舞之间的点点滴滴。他想,孔雀舞在这个世界上父母双亡,独身一人,她和自己回去是没有亲人方面的牵挂的。
如果孔雀舞真的爱他,就一定会选择和自己一起回去。
也许,孔雀舞爱的是决斗,而不是他。阿莱的心中涌起一阵苦涩的自嘲。也许只是因为他表现出来的决斗水平不错,刚好折服了孔雀舞而已。
阿莱决定,如果第二天还是联系不到孔雀舞,他就准备告诉暗游戏自己的决定。夜晚在他心头萦绕着一种不安,他无法入眠,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孔雀舞愤怒的脸庞。终于,熬到了天亮,他拿起手机再次拨打孔雀舞的号码,但是电话那头依然是一片冰冷的关机提示音。
无奈之下,阿莱只好联系矶野,向他询问孔雀舞的下落。矶野接到电话,声音里透着一丝关切:“阿莱,你怎么了,孔雀舞没跟你在一起吗?”
阿莱尽量平静地说:“矶野,能不能帮我查一下孔雀舞的安排?她的手机一直关机。”
矶野沉默了一会儿,答应道:“好,我帮你查一下。”片刻之后,矶野回话了:“阿莱,孔雀舞请了3天假。”
“阿舞去哪里了呢?”阿莱挂断电话后,心里涌起一阵焦虑。他迅速穿好衣服,决定去寻找孔雀舞。他想起她平时喜欢去的地方,于是开始在决斗广场、中央公园、步行街等地寻找。他走遍了所有孔雀舞可能会去的地方,天色渐暗,他却一无所获。
终于,阿莱精疲力尽地坐在决斗广场的长凳上,他的身体疲惫不堪,但更多的是心理上的疲惫。他半躺在长凳上,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低声自语道:“阿舞的气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消啊?”
正当他陷入沉思时,一个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朝他走来,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阿莱哥哥,我们又见面了。你怎么在这里呀?”
阿莱抬起头,看见眼前的小礼,不由得露出一丝惊讶:“小礼!你长个了。”
眼前的女孩正是阿莱来到这个世界交的第一个朋友。小礼露出纯真的笑容,仿佛一缕阳光照进了阿莱灰暗的心房。一瞬间,阿莱感觉自己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被小礼的笑容治愈了。然而,接下来小礼的话却让阿莱感到一阵心痛。
“那个……舞姐姐呢?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阿莱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无奈,他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小礼,我惹舞姐姐生气了。我一直在找她,但是我找不到她。可能,她永远都不会理我了。”
小礼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地看着阿莱,随后坚定地说道:“阿莱哥哥,不会的。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她的。她这么热爱决斗,你有没有去那些经常有人决斗的地方找过她?”
“小礼,我去过了,我找了整整一天。我想她肯定不会原谅我了。”阿莱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懊恼和无奈。“或许我应该什么都不和她说,那样的话,至少我还可以和她待上2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