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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1页）

梅尔裹在她的水獭皮大衣里，用两只手抱着她丈夫的右臂。&ldo;我知道你做的没错，亲爱的，即使你做的不对‐‐你由于同情而犯错误……也没有什么好责备的。&rdo;

&ldo;好吧，等着看看船长对我的建议会是什么态度。&rdo;

&ldo;他当然会表示赞同。&rdo;梅尔说。

当他们散步时，他们看到了他们正在谈论的那个男人，史密斯船长，他正在视察他的船，那是海上所有客船上的一种神圣的仪式。史密斯船长穿着白制服，胸前挂着勋章，袖口镶着金边儿，率领着由他各部门的首领组成的仪仗队‐‐大副，首席工程师，主要乘务员，事务长，甚至还有老奥罗夫林医生。他们都穿着制服，从主甲板到锅炉房，从船头到船尾，每一个可疑的角落，每一道缝隙，都逐一检查了一番。

只有福特尔知道，为什么今天早晨的视察比平时晚了半个小时。在通常情况下，史密斯船长总要在上午十点钟的时候率领他的署下视察轮船，在十一点钟的时候举行教堂礼拜活动，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但是，今天他晚了半个小时，只因为他要与福特尔与伊斯美开一个小会，这是伊斯美要求召开的。

&ldo;我已经告诉了史密斯船长昨天晚上在读写室里发生的事情。&rdo;伊斯美说，他的嘴角由于激怒而扭曲，这使他的胡子可笑地抖动起来。

这三个男人再次坐在舵手室旁边史密斯船长的客厅里的圆桌前，一个乘务员为他们端来了咖啡与茶‐‐福特尔要了咖啡，他一边往咖啡里加奶油与搪，一边搅拌着咖啡‐‐伊斯美与史密斯船长要了茶，然而他们一口都没有喝。

&ldo;真的?&rdo;福特尔夸张地耸了耸肩，&ldo;那可是夜晚的娱乐活动。&rdo;

&ldo;我不这么认为。&rdo;伊斯美说。

史密斯船长开口了：&ldo;从伊斯美先生告诉我的情况看，我猜您已经找到了我们要找的凶手。&rdo;

福恃尔与史密斯船长之间有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船长早已知道了福特尔的计划，并对此表示赞同，他甚至还为福特尔安排了降神会使用的读写室。但是伊斯美没有发觉这一点，福特尔很高兴为史密斯船长掩盖这一切。

船长接着说：&ldo;然而，伊斯美先生说昨天夜里，当他事后找到您时，您拒绝证实您的发现。&rdo;

&ldo;说得对。&rdo;

船长皱起了眉头，&ldo;您是说您的确找到了杀人凶手?&rdo;

&ldo;我是说我的确拒绝去证实布鲁斯的怀疑。&rdo;

伊斯美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咖啡杯与茶杯都弹了起来，溅出了一些液体。&ldo;如果我们有个凶手在船上，我们必须行动起来，立刻行动起来。&rdo;

福特尔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越过杯口微笑着望着他，&ldo;为什么?因为现在艾斯特、古根汉姆与其他社会名流都清白了‐‐有问题的只是一个保姆‐‐这不会那么令人难堪?&ot;

伊斯美拉长了脸，厌恶地抱起双臂，&ldo;我不能忍受您的侮辱，福特尔。&rdo;

&ldo;好吧，那么，&rdo;福特尔说着，放下咖啡杯，站了起来，&ldo;我为什么不离开，去干我自己的事呢?&rdo;

&ldo;先生，&rdo;史密斯船长说，伸出手拉住福特尔的手臂，&ldo;请坐下，先生，让我们别再意气用事，把注意力集中在事实上。&rdo;

&ldo;好吧，&rdo;福特尔叹了口气，耸耸肩，又坐回到椅子上，&ldo;事实是，如果船上有任何一名凶手‐‐即使这名凶手不是社会名流‐‐这也会为您这艘巨轮的处女航抹黑，布鲁斯……还有您的最后一次航行，船长。&rdo;

&ldo;也许是这样，&rdo;史密斯船长叹息了一声，&ldo;我们有两具尸体，没有办法把他们藏到地毯下面去。&rdo;

福特尔向前探了一下身，抛开了他那种随意的慢不经心的语调，换上了一种严肃的口气，&ldo;那个姑娘，艾丽丝&iddot;克利沃，是出于自卫，克莱夫顿想要强奸她……&rdo;

&ldo;什么?&rdo;伊斯美叫了起来，眼睛睁大了。

&ldo;……而且，后来克莱夫顿的同伙罗德也因同样的原因粗暴地对待她。&rdo;

史密斯船长皱起了眉头。&ldo;说得详细一些，先生。&rdo;

福特尔把情况详细地说明了一番，只是省略掉了艾丽丝&iddot;克利沃从克莱夫顿的梳妆台上偷钱的事儿，这些钱当中或许就有伊斯美付给那个敲诈者的勒索费，福特尔猜测着。

&ldo;我同情这个女人的遭遇，&rdo;伊斯美说，他的关切看上去像是发自内心的，&ldo;但这不是我们说了算的事情。也许在某种情况下，她能得到赫免。&rdo;

&ldo;我不这样认为，&rdo;福特尔说，&ldo;她有着那样一段历史，您能想象得出那些敏感的新闻界会怎样借此大作文章吗?&lso;婴儿杀手再次行凶‐‐在泰坦尼克号上!&rso;这也许会为您的船只起到很好的宣传效果。&rdo;

&ldo;我的上帝，&rdo;伊斯美说，&ldo;如果我们不揭发这件事，还会有孩子被她蒙蔽!&rdo;

&ldo;她已经答应船一到港口，就离开爱里森一家。&rdo;

&ldo;福特尔先生‐‐您为什么要为这个女人开脱?&rdo;史密斯船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