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月疑惑这么晚不回家,还要去哪儿,等到了才知道是电影院。
柳逾白说:“午夜场人少,免得某人总是担心被拍到。”
梁司月分外领情,这宛如普通情侣约会的一天,甚至还在影院的购物处买了一盒爆米花。她都不记得自己上一回吃爆米花是什么时候了。
果真,整个场子里寥寥几个人,空旷与包场没有两样。
他们坐在第六排正中间的两个座位,等了数分钟,灯灭了,电影开场。
可能怕她又哭,柳逾白选的是一部喜剧片。
最近没什么可看的电影,这喜剧片的质量也是尔尔,还充斥着不少低俗的屎尿屁梗。
但梁司月看得开心极了,时不时捧场大笑。
柳逾白手臂撑着座椅的扶手,懒散地坐着,放松之余,分心看她。不得不说,他今天的观影体验,大部分是由她带来的。
其体验大抵和带孩子出来看《熊出没》大电影的家长差不多。
电影散场,已是凌晨。
商场所有店铺早早打烊,单独的一部电梯,供离场的电影院观众使用。梁司月特意等其他人先走,再和柳逾白单独一趟。
可能是全程打消,消耗情绪太过,梁司月渐渐感觉到了一些疲累。
回去的路上,她一句话也没有说,甚至直接在车里打了个瞌睡。
醒来时,已经快要到小区了。
深夜的大楼是分外安静,电梯里只他们两个人。
到了确认一切安全的区域,梁司月才终于卸下担忧,向前一步,将额头抵靠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个呵欠。
柳逾白笑了一声,嘲她是电池属性,说没电就没电了。
到家,梁司月卸了妆,再去洗澡。
她用的是柳逾白主卧带的那间浴室,洗完澡,再吹干头发,拿出行李箱里带着的护肤品。
正对着镜子涂抹眼霜的时候,柳逾白进来了,来拿他的剃须刀。
梁司月往旁边让了让,往镜子里看了一眼,不由地屏了一下呼吸,又故作镇定地移开了视线——柳逾白上衣脱掉了,只穿着居家的短裤,手臂和腰腹有紧实的肌肉线条感,并不夸张,恰到好处。
好神奇,他究竟哪里还抽得出时间健身的,莫非成功人士的一天有四十八个小时。
护肤步骤都完成以后,梁司月去床上躺了下来。
她拿着手机,刷了一下微博,没什么重要的内容,手指几乎没停,一目十行地滑过。
很快,柳逾白就拿了一瓶水进来了。他将水瓶放在床边柜子上,背靠着床头躺坐下。
他也拿着手机,大抵是在检查是否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梁司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自手机屏幕上移开,看向他,他穿了一件短袖t恤作为睡衣,洗沐过后,显得清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