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程淡如约了明天的早茶,叫他们吃过早餐再回去。
此外,梁司月还邀请程淡如如果有空,可以去崇城玩。
柳逾白闻言,便要使眼色阻止,担心这话触到程淡如的霉头——早年和柳文藻离婚的时候,程淡如曾发誓过,余生都不会再踏足崇城。
哪知道,程淡如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听说柳逾白把两那棵树移植到新家了。到时候你们搬家,我过去瞧一瞧吧。”
梁司月笑说:“好呀,我一定抽空找我外婆学几个菜,亲自招待您。”
柳逾白晚上没有喝酒,中午喝的早早就消解了,因此自己开车过去。
上了车,梁司月没自觉地哼了两句歌。
柳逾白手握着方向盘,转头看她一眼,也不觉笑了笑。
他的预期是,礼数之内的,程淡如一定能做足。但能让程淡如这么喜欢,那就梁司月自己的本事了。
梁司月第二回来柳逾白在南城的这栋别墅,终于能无所顾忌地上楼参观。
和崇城的公寓如出一辙的装修风格,亮点是贯穿上下两层的整面玻璃。
梁司月洗完澡,穿着睡衣,坐在二楼挨着玻璃墙的真皮沙发上,趴着靠背往外看。外头是楼下的院子,竖着中规中矩,但乏味的篱笆墙,仿佛是这楼盘的开发商,提供给业主的统一标准配置。
柳逾白也洗完澡出来,披着灰色的浴袍。
梁司月不由问他:“你在又不常住,又没心思打理,为什么要在这里买这么一套房。”
柳逾白的答案很简单:“离我妈住的地方近。”
买的时候,也曾想过,是不是有一天能回南城定居,不时地,去程淡如那儿叨扰一顿饭。
后来程淡如常常将他拒之门外,他没再有过这种想法。反正房子交给人打理,每月按时支付报酬,不需要自己费心,放着也就放着了。
梁司月笑说:“其实我上一回就想吐槽了……”
柳逾白看她一眼。
“这栋楼的设计,在出太阳的时候,好像温室大棚。”
柳逾白挑挑眉。
梁司月又说:“你崇城那套公寓,环绕的玻璃墙,其实也很像……”
“哦,是谁对那个视野喜欢得不得了,刮风下雪的都要找理由上去看看。”
梁司月自觉词穷地摸摸鼻子。
柳逾白望着她,忽地有了一个想法。他在梁司月身侧坐下,手臂撑在靠背上,转头看着她,笑问,知道为什么是这个设计吗?因为有时候,很好玩,很有用途。
梁司月立马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因为之前在崇城的公寓时,他曾经提过,被她给坚决地否决了。拜托,对面万一有人拿高倍变焦的相机偷拍呢?那她直接可以社会性死亡了。
柳逾白凑拢她耳边,沉声问她:“那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