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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ldo;你……&rdo;我清清楚楚记得他网上资料里写着一家著名互联网公司的名字，而不是什么投行的it部门，&ldo;真没想到啊。&rdo;

&ldo;行，那咱赶紧把事儿办了就去喝酒！&rdo;他笑得眯起眼睛，露出两颗熟悉的虎牙。我看着他愣了半晌，终于点点头。

我让他检查计算机里的文件，出去倒了杯咖啡。羿的办公桌已经清空，摆上了继任者的名牌‐‐我们一起升了职，但他没等我就先行搬家去了总部所在地。

他还在生我的气么……我吹着滚烫的咖啡，慢慢溜达回去。

旸正坐在靠走廊的窗边。我越过他的肩膀，发现他在查看我的社交网站页面。

&ldo;嗨，弄好了？&rdo;我走进屋。他一惊，把手机胡乱塞进口袋，挠挠头。

&ldo;嗯，等这些拷完。&rdo;他拿出几张纸，&ldo;你在这里签字。&rdo;

之后旸带我去了家酒吧，熟门熟路坐到吧台前点了酒推给我。

&ldo;恭喜高升！&rdo;他和我碰杯，端起酒一饮而尽，又叫了一杯，&ldo;趁机把之前攒的年假用掉？打算去哪儿玩？&rdo;

我表示还没想好，要先去总部熟悉一下情况再说。他不赞同地咂嘴，警告我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又拿过劳死的同事吓唬我。

他提起新研发的软件，讲述测试的趣事，抱怨风险管理部门屁都不懂就瞎提要求，自己又是怎么灵感爆发糊弄过去的……

看起来他要么身兼数职、辗转公司所有it分部担负重任，要么在食堂听了不少八卦和吹嘘。我随声附和着，时不时招呼酒保给他续杯。

&ldo;……我加了好友就一直在关注你，可你很少在网上po状态啊。&rdo;旸终于转向我，&ldo;这些年过得怎么样？&rdo;

如果不是之前看到他临阵磨枪，我说不定就信了。不过我也无意拆穿他：&ldo;还好吧，蛮无聊的。&rdo;

&ldo;啊，你是认真的好学生嘛！&rdo;他喷着鼻子，口齿已经有些含糊了，&ldo;也没交个女朋友‐‐&rdo;他向周围摆了下手，&ldo;或者男朋友？&rdo;

我捏紧手里的杯子。之前进来就注意到了，酒吧里几乎全是男人。这大概就是羿一直想拉我去的gay吧。

他伸着脑袋望过来，膝盖若有若无地蹭着我。

&ldo;你不也一样？&rdo;我没有躲开，他就又凑近了一点。

&ldo;唔‐‐因为我一直在等正确的那个人。&rdo;他握着杯子的指尖碰到我的手背，沾着冷凝水的凉意。

&ldo;你怎么知道谁是正确的呢？&rdo;

他的手就这么放在了我的腿上：&ldo;当然是试试看咯～&rdo;

我看着旸，想起那遥远的时空里，怂恿我翘补习班的调皮男孩，自称&ldo;万年第四&rdo;的优秀学生，撩得女生们争风吃醋的篮球少年。

我又想起第一，想起她皱着眉头挤出脏字的样子。

当年，自己真的忘记了问他能不能一起考上x中么？还是潜意识里知道他大概够呛，不愿判定结果影响自己？

我真是个糟糕的家伙。小孩子自以为是的喜欢，早就变质成了支撑自己前行的幻想。我一厢情愿的眼瞎，当然不是旸的过错。

这么多年了，他确实始终如一。

&ldo;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rdo;我结了账，支撑着他站起来‐‐他腰上围了一小圈软肉，头顶看着也有些浅淡了。

他伸出胳膊勾着我的脖子，手不老实地探进衬衫□□，鼻子和胡茬贴在脖颈上研磨。

我把他塞进出租，问出地址，又付了车费。

站在街边目送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