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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1页）

&ldo;咔&rdo;门被重新关上。

安静的走廊中，容若轻轻靠在门板上，盯着光洁的地板，若有所思‐‐她终究无法停止对他的关心……

房间里，云湛对着一室黑暗，静静闭上眼，压在心脏处的手，渐渐放松。

&ldo;真想不到！你居然就这么跟我一起回去了！&rdo;

&ldo;那我还要怎么办？&rdo;望着计程车外快速后退的风景，容若问。

&ldo;不过，说起来，我也想不通。&rdo;何以纯偏着头，神情疑惑：&ldo;以云湛的职位，他有必要这么辛苦么？&rdo;今天一早，等她们起来的时候，云湛已经早一步出了家门。而更重要的是，明明昨晚他看起来还是一副憔悴疲倦的样子，可第二天照样在九点之前前往公司。是否男人工作起来，都是这副拼命的架式？

&ldo;他一向是这样的。&rdo;容若的声音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此刻，她的眼前确实不自禁地浮现出云湛苍白削瘦的脸。

工作狂‐‐这个词用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恐怕一点也不为过吧。容若在心里暗想。只是……以他如今的状况，却还一如往常地为公事费心费力，难道说，习惯的力量真的如此强大么？

她将脸转回车内，按了按隐隐作痛的额角，同时在心里暗自嗤笑：这就是一晚没睡的代价。

&ldo;明天圣诞，你怎么过？&rdo;

&ldo;陪你。&rdo;容若回答得干脆。

&ldo;拜托！&rdo;何以纯翻了个白眼，&ldo;你可以自己算算，大学过后有多久没和我一起过圣诞了。现在怎么能说得这么理所当然？&rdo;

&ldo;正是因为久到连我都快忘记了，所以如今才&lso;理所当然&rso;要陪你。&rdo;

&ldo;还记得上次是怎么庆祝的么？&rdo;

&ldo;喝酒，狂欢。&rdo;

&ldo;那这次呢？&rdo;

&ldo;一样。&rdo;

音乐电台里放出的《everyheart》回荡在车内，车窗轻轻降下一道细fèng，立即有冷冽的空气钻进来。容若双手交叉枕在脑后，闭上眼睛，似睡非睡。

&ldo;湛，圣诞快乐！&rdo;

&ldo;圣诞快乐。&rdo;听到云昕清脆的声音从遥远的电话那端传来，云湛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

&ldo;我给你买了礼物，明天回家带给你。&rdo;

&ldo;嗯，好的。&rdo;

&ldo;其实她根本已经乐不思蜀，不想回家。&rdo;高磊的声音插了进来，显然是用了分机。

&ldo;你好意思说我？明明每天和宝宝玩得不亦乐乎的人是你。&rdo;云昕立即反驳。

云湛靠坐在床头，低声浅笑：&ldo;既然假渡得开心，何必急着回来。&rdo;

&ldo;不行！这家伙把公司丢给你一个人怎么可以？你这几天还好么？&rdo;云昕轻声问。

&ldo;嗯，不用太担心。&rdo;

&ldo;湛，你有没有发现她有未老先衰的趋势？操心的事比谁都多。&rdo;

&ldo;呵。&rdo;云湛只来得及笑了一声，电话那边便传来意料之中的嗔怒声。

静静地等待那边安静下来的空当，云湛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十一点整。这个没有雪的圣诞节，即将过去。

&ldo;湛，我们明天下午的飞机，到时见。你早点休息。&rdo;

&ldo;嗯，明天见。&rdo;

挂上电话，云湛依旧斜靠在床头。除了在容若家度过的那一晚，他几乎没在十二点之前入睡过。

今夜，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