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白天这几个人都提心吊胆,担心有警察或者小偷家属突然找来,好在一天过去什么事儿都没有。好不容易熬到天黑,他们也不敢立即下手。聚在一块儿喝酒。
等到半夜。几个人拿了家伙到那埋小偷的地方。那里是工地的一个角落。那时候不像现在这样到处都是人。好多地方都是山丘。工地一边就是个小山丘。
这几个人挖开了那个坑,一直挖到实土,超过了昨夜他们挖的深度,也没有人。小偷哪里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又把坑埋上,自我安慰说也许小偷醒过来自己跑了,他偷了东西也不敢张扬或者报案,这事儿就算完结。他们约定谁也不能再提这事儿,就当没有发生过。
等他们回到屋里,才发现去了六个人回来了五个。
☆、第057章故事说到一半打住最膈应人
几个人一看少了一个人,面面相觑,恐惧都写在脸上了。要在平时,落下个人不算回事儿,不定有什么事情耽搁一下。可是他们昨夜里才打死了人,而且刚从那埋死人的地方回来。没有谁敢不打声招呼就一个人落在后面。
五个人一商量,决定回头去找。他们心里也害怕,但是他们更怕这不可知的意外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所以还是先找到人,心里才会踏实些。
建筑后面靠围墙的边上很黑,前面的灯光透过来一些,使这黑暗更加显得诡异,仿佛黑暗深处,到处隐藏着不可知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被它从后面扑上来,咬断喉咙。
几个人一路往回找,压低声音喊着少了的那个人的名字,就来到埋小偷的地方,刚刚挖开的坑还没有填上。在工地上,这儿挖一下,那儿弄个沟都很正常,不会特别引起别人注意。因为刚刚没有挖到小偷的尸体,所以几个人慌忙离开时,并没有把这个坑专门埋上。
本来找到这坑跟前,没见着人就该回去了。可是就有人鬼使神差地往坑里看了看。这一看不得了了,坑里面躺着一个人。这人妈呀叫了一声。站那儿就不动了。然后几个人就仗着人多胆大,往前凑近了看。
有人打着了打火机。去照坑里那人。他们这两次出来,都没敢带手电。回埋死人的现场,怕暴露。
这一照所有人脸色都变了。坑里躺着的那人,不是被打死的小偷。而是他们之间,少了的那个人。
而且这个人仰面躺在坑里,脖子上被咬了个窟窿,还有血正从那儿流出来。几个人面面相觑,然后各自盯着黑中的某处,生怕有东西突然蹿出来,把自己拉到这坑里去。
我正听得入神,感到身子一顿,音音说到了。
我下了车,叫音音下来到楼上去坐坐。
音音说不了,怕爸妈意见大。先回去探探他们见过我后的口气再说。
见音音不下来,我拉住车门不肯关上,问她那个小偷,到底怎么回事。
音音说小偷当时没死,她不是在说故事,她讲的是真事儿。
她对我摆摆手,示意我把车门关上。然后笑笑,打开驾驶室的灯,隔着车窗抛给我一个飞吻,启动车子走了。
小偷没死,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你能想像下雨天打死一个人埋进坑里还不死吗?就是活人也得变成死人。音音说的是小偷当时没死,那后来还是死了,怎么死的。看来听故事听到一半是挺急人的。
说故事说到一半打住不往下讲的人,都不道德。我暗暗想。
我上了楼,打开电脑,坐在脑桌前。随便点开个网页,也没心思浏览。我膈应的,不仅是音音这个故事没讲完。还有音音,她对我总是若即若离。一边是她顶着她爸妈的压力在与我交往,一边又不像通常谈爱那样与我实打实接触,每次都是蜻蜓点水。
对于音音这样的白富美,我有些猜不透。
我正在那儿胡思乱想。就响起了哐哐的敲门声。我以为这么没素质的,多数可能是李宏波。我刚起身去开门,马朝威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来:&ldo;开门开门,刘文飞,吴总来找你了。&rdo;
这货向来直来直去,不习惯像别人那样喊我副队长。
我以为他诳我去加班,不管他诳不诳,安排的加班还是要加的。我打开门,吴总真站在门口。我受宠若惊。从我来到,一直上夜班,除了出事的两三次,没怎么见过面。就是上白班的队员,也只限吴总经过打个招呼,帮着拿开路障方便吴总开车出去。现在吴总找到我家里来了,我怎么能不受宠若惊。
吴总进屋来,一指床上说:&ldo;坐,坐吧,随便坐。&rdo;
我还站在门边,没反应过来往屋里让人呢。这真是不知道到谁家了。
马朝威也站在门边,和我对面站着。我俩往床边走。吴总对马朝威说:&ldo;你先下去吧,下面离不了人。&rdo;
马朝威答应一声,讪讪地走了。
吴总示意我关上门。我回到床边坐下,双手搓着,好像放哪儿都不自在。问吴总找我,是什么事儿。
吴总笑了笑,说:&ldo;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来看看,你工作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提升你做了副队长,还适应吧。有什么问题可以跟你们队长说,也可以直接找我。工资上你还算满意吧?比你们队长低两百。他管的事儿要多些。&rdo;
我连忙点着头说满意。我一直以为,我可以不为五斗米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