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城端起了桌上的白瓷茶壶,倒了杯茶,推倒了周凡渡面前,笑呵呵地说:“紧张什么?叔又不是外人。”
周凡渡连忙握住了茶杯:“谢谢叔!”
贺予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举起杯子啜了一口,放下茶杯地同时,漫不经心地发问:“叫什么名字呀?”
周凡渡立即回答:“周凡渡。凡间的凡,渡水的水。”
“哦。名字不错。”贺予城又问,“多大了?”
周凡渡:“二十一。”
贺予城缓缓点头:“和夕夕一样大。”又问,“知道为什么请你吃饭么?”
周凡渡犹豫片刻,果断点头:“知道。”
贺予城被逗笑了:“知道还敢来?不怕是鸿门宴?”
周凡渡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我和小多从小一起长大的,七岁就认识了。”
贺予城蹙眉:“小多?”
周凡渡解释道:“就是夕夕。”
贺予城了然:两个夕凑在一起,可不就是多么?
随后,贺予城又问了句:“是她自己改名了,还是你给她改的?”
周凡渡:“只有我这么喊她。”
呵,你小子还挺特别的……贺予城的心里一下子就不舒服了起来,比被针扎了还难受。喝口茶缓了缓,他才继续开口:“你们是小学同学?”
周凡渡回答:“是邻居,也是同学,从小学到大学一直是,从来没有分开过。”
贺予城:“……”
这比让他挨一子弹还难受。
难受的说不出来话。
他至今仍然记得,在夕夕上小学的时候,自己经常会偷偷摸摸地去她学校门口看她,几乎每次都会看到她和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孩在校门口吵架拌嘴、拉拉扯扯,看得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那个时候夕夕才七八岁,他就开始在心里念叨“女大不中留”这句话了。
后来,他以拳击教练的身份接近她,偷偷教她学搏击和散打。每次约定见面的时候她都会跟他絮叨一些学校里面的事情,几乎每件事情都和一个男孩有关。在夕夕嘴里,那个男孩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叫“烦人精”。她不是吐槽这个“烦人精”,就是讲一些和“烦人精”有关的事,还说“烦人精”总是欺负她,等她学成出师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爆“烦人精”的头,让他跪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