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殷宁这里、有了殷宁的庇护,她那个疯批二哥应该就暂时不会再折磨她了。
“哦呦呦,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白天的跟个鬼魂似的出现在别人家的客厅,多吓人啊。”
东漓直接嗷嗷地尖叫出了声。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
身着一袭高定黑色西式制服、戴着金丝框镜的少年眉梢轻挑,不冷不热地讽刺:
“而且,你现在的样子比我更像鬼魂。”
“嘁,如果也有人追杀你一整晚,你的样子绝对不会比我好到哪去。”东漓一边回应,一边踏进了门槛。
言褚墨耐着性子再度询问:“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珂珂已经同意了,让我这段时间住在这里。倒是你,大白天的这么闲?不陪你亲爱的未婚妻,又来这里缠着珂珂了?”
东漓自觉无视了言褚墨话里的不悦,连续两个问题直接让他不知道如何回应。
客厅里的暖气很足,所以东漓直接大咧咧地脱下了身上这件血淋淋的白色皮草,露出了里面那件浅金色的修身吊带裙,这一举动当即让言褚墨尴尬地移开了眼。
趁他们俩斗嘴的功夫,殷宁已经倚靠在了沙发上,并且还给自己倒了杯水。
终于等东漓和言褚墨呛完了,客厅里恢复了安静,殷宁才幽幽地将目光移向东漓:
“二楼左手边),他们俩之间的氛围就怪怪的,从前就算一整天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
而现在,他只是对上了殷宁的眼神,就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疏离感。
“你不是一向喜欢清静吗,怎么会收留东漓这个麻烦精?”
闻言,殷宁默默地将手伸向了大衣口袋,纤细的手指夹出了一张薄薄的金卡,轻轻一扔。
只见这张金卡在空中划过一道流畅的抛物线,最终落在了茶几上。
“拿钱办事而已,她雇佣了我。”
更直白点说: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言褚墨有点不可置信,继续劝说道:
“南珂,你最好将她赶紧送走。昨晚追杀她的那些人,来路有点古怪,你应该也不想惹上麻烦吧。”
闻言,殷宁慢悠悠地摘下了脸上的口罩,露出了冶艳精致的容颜。流曳着猩红色彩的绯眸漾着醉人心神的波澜,瑰丽的唇线浅浅一挑,神秘慵懒。
“我会把她送走,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接着端起了桌面上的水杯,浅浅啜饮了一口,随口问道:
“沐晚晚现在有消息了吗?”
言褚墨轻轻摇头:“没有。”
殷宁若有所思地弯了下唇角,“西霂,如果方便的话,最近这两天帮我留意一下千殁勋的动向。”
“……?”
言褚墨的眉头在一瞬间蹙起,千殁勋?那个疯子?
殷宁淡定地放下了水杯,朝着沙发一靠,沉沉地阖了阖眼。
“一旦千殁勋遇到了什么意外,例如被人追杀,还有被撤职之类的……即刻通知我。”
“南珂,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那家伙了?”
言褚墨记得殷宁有一段时间和千殁勋走得很近,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后来幸好各自因为公事而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