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舒怔了一下,小胖子还挺讲义气,没看出来啊,他笑得更开心,给了好啊,要是胖子因为这事挂掉了,阿古更难混。
“不用。”推开莫小胖的手,阿古细细思量。
周围议论纷纷:
“阿古怎么把白天舒也得罪上了?历史系跟咱们不对路,要不要管管?”
“那铁定要,别说阿古有珍果,就算没有,历史系的想爬咱们脑袋上,也不成。”
正说着,几个学员就要上前,周广德往前面一站,断掉的膀子晃悠着不动了,满脸狞笑。
实力的巨大差距,让几个学员停下了脚步,但一咬牙,不行啊,现在不能怂,考古系面对历史系,特么的就没怂过!
可这时阿古笑了,摆摆手,不用。
他笑着对白天舒:“制作符箓的人累垮了,材料总有吧?”
这个可以有,白天舒也笑了,吩咐历史系的学员取了东西,黄表纸黑狗血黑驴蹄子一应俱全,他凑到阿古的身边,语气很温和:“材料随便拿,但是很抱歉呢,我的手伤了,不方便给你制作。”
压低声音:“老子就是职权上压你,哭天求地别遇见鬼怪吧。”
阿古笑了:“我自己弄。”
瞬间,一片寂静。
学员们全都傻了眼,他自己弄?他们真的没听错?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考古系的都是武夫,打架他们在行,做符箓?超复杂的怯鬼符?他们的耳朵有毛病吧?
互相傻乎乎的看着,耳朵没毛病啊,那就是。。。阿古脑袋抽风了!
周广德满脸嘲笑,哈哈白痴,不知道自己几两重了这小子,白天舒整个人都呆了,他什么时候能做怯鬼符来着?30岁还是35?阿古说他自己做,好啊,你丫做给我看看!
“想自己做?”白天舒轻轻的说着,把材料一种种的拉近了,“要不要我现场教你?”
周广德笑得更大声,现场教?这是赤果果的嘲讽啊,你不会没关系,你不会再来装逼也没关系,老子大度,老子教你,让你往死里丢脸。
他眼神古怪的看白天舒,不愧是玩脑子的,心眼贼坏。
阿古又摆了摆手,“用不着。”
黑狗血什么的不需要,阿古也不愿意触碰这种东西,拿了朱砂就开始,刚一动手,白天舒差点给乐傻了,你这是画的什么鬼东西?
首先,怯鬼符必须用黑狗血,朱砂不顶事,这是早就证明的了。
其次,线条的每一次勾勒都要恰到好处,长一分短一分,粗细有别,丝毫都不能出现差错,而且要心神贯注,凝结一股子信念进去,各种要求特别严苛。
可阿古就是用手指沾了朱砂,随手就画了,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动用了真气,一缕子寒霜在黄表纸上蔓延。
可这有什么用?真气这东西,对鬼怪可不好使。。。
白天舒乐得冒泡,都闪开,老子又要装逼了。他甩手扣住毛笔,帅气,潇洒,很有味道,狼毫饱浸黑狗血,在另一张黄表纸上,勾勒出行云流水般的线条。
“我们历史系对符箓进行过很详细的研究,所谓符箓,就是用材料勾勒出引发能量的阵法,相当于能量转换器,属于科学的范畴。”
站如青松,除却手腕外,白天舒的身体不带一丝抖动,“能量就是意念,很薄弱,所以‘转换器’不能有丝毫差错,一旦有了差错,整张符箓完全报废。”
毛笔如流水般赏心悦目,哪怕线条繁复,黄表纸又只有巴掌大小,白天舒的动作还是不差分毫,眼看一张怯鬼符就要完成了。
可这时他的手腕一抖,整张黄表纸啪的一声冒出青烟。
“如果有丝毫差错,结果就是这样。”白天舒得意的看阿古,他可没那么好心弄出来一张给阿古用,扫了一眼阿古勾勒的符箓,牙花子都笑掉了。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好吗?你确定你是在画符,不是鬼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