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就不拆房子挨揍那么简单了。
宫有圆低声下气地求情,
表示他不做事先生了,总可以留在金城吧,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云云。
麻大姑问他,跟人抬着尸体去闹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做人留一线?
又告诉他,张美娟已经进去了,准要吃花生?读,让他活着离开金城,已经是我心善,要按她的主意,杀鸡代儆猴,让他疯死在家里,不光要杀他的人,还要毁他的名!
宫有圆不敢再求情,当天就在麻大姑的监视下,买了火车票离开金城。
其他几个跟宫有圆结伙的事先生得到消息后,再没敢磨蹭,都以最快的度逃离金城。
但紧跟着就有风声传出来。
说我这人太过心狠手辣,但凡得罪过我的,都要赶尽杀绝,没有容人之量,还特意举了丁瘸子的例子,说是他被我给逼死了。
传言一出,麻大姑就把关着的丁瘸子给放了出来。
丁瘸子原本是不敢出来的,可听说修家寿已经死了,他立马就同意出来澄清传言。
但他到底还是不敢说修家寿指使他来闹事,只说是他自己想闹事要好处,可我却没有为难他。
丁瘸子一露面,传言不攻自破,更显出我的大度。
我至此算是正式占住金城及周边地区外路病这一道。
无论是金城本地,还是周边县上,所有没加入协会的事先生纷纷申请入会。
这些琐事都由麻大姑和吕祖兴来管。
我每天只负责到道场接受问诊。
过了十五,各地事先生又续续带着手上的疑难病症上门请教。
我来者不拒,一治病,二解难,让每个上门求教的都有所收获。
于是每天聚来道场的人也越来越多。
麻大姑便重新订立规矩。
每天只限十人现场观摩。
想来的,第一得提前申请,第二得为协会做出多大贡献,第三得服从协会一应安排。
一时间会员踊跃报名申请,排不上号的,就纷纷询问怎么才能为协会做出贡献。
麻大姑和吕祖兴商量之后,把申请的分别安排,有整理各地先生报来病例的,有组队寻查打击那些不加入协会又不经协会允许就事接诊的,有建立安排协会内部交流方式渠道的……研究协会便一日胜过一日的正规兴盛起来。
我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道场,只晚上回大河村睡觉。
尘音不再来道场了。
虽然每次我回去的时候,她都肯定在家撸猫电视,但白天的时候她也一样会出去。
至于出去干什么,她从来不跟我说,我也就不问。
虽然黄玄然只说她是下山来代师授徒,时间到了就去道教学院学习,但我不相信尘音下山的目的真就只有这么简单。
只不过这些事情与我无关,我自然不会去自找麻烦。
如此忙活着,日子过得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正月二十九。
这天傍晚,我从道场回来,路过村口的时候,习惯性地往警务室方向了一眼。
警务室的窗子打开。
老曹一如往常般抄着袖子坐在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