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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第1页)

&ldo;……&rdo;

&ldo;我已经接受了,但需要缓冲一下,&rdo;我说,&ldo;给我些时间,我是为明天而活的,为了未来。&rdo;

&ldo;为了未来!&rdo;他冲我点点头。

就这样,我在那天的雨中漫步到黎明,天气突然变冷了,萧索冰凉。回家时,父母已经睡了。我不知道我当时出门时给他们怎么解释的,现在他们既然能睡着,就说明不管我说了什么,都没有被戳穿。我为自己煮了包方便面,做好后倒进厕所的下水道中。我脱下湿衣服,钻到被窝中,躺下了,却睁着眼睛。

一切都过去了。我对自己说。

一切都重新开始。我对自己说。

一切为了未来。我又对自己说。

为了她。我……对自己说。

早晨七点多的时候,母亲起来了,告诉我一场降温的秋雨把季节拱手让给冬天,那个冷酷的老头,一屁股把寒冷坐到了牛城‐‐&ldo;你上学得穿上毛衣。&rdo;妈说。

于是我加了件毛衣。

加了衣服的不光是我一个人,当我在上学的路上碰到了老驴的时候,他穿了一件笔挺的毛料风衣,一套贴身西服,头上戴了顶灰色的旅行帽,鼻子上架了一副墨镜。他的嘴上叼着一个烟斗模型‐‐那东西在烟丝还没有点着的时候,自己外面的塑料壳就要融化了‐‐,拄着一根&ldo;文明棍&rdo;‐‐像极了他那个当老师的母亲的教鞭‐‐。

我被他的模样给弄迷糊了。

他看了我一会儿,自己憋不住,乐了:&ldo;怎么样周末?认不出来我了吧?哥儿们这套行头像什么?&rdo;他摘了眼睛,好让我看清楚他的模样。

&ldo;像个傻爱克斯。&rdo;我说。

&ldo;我是按照福尔摩斯的装备化妆的。&rdo;

&ldo;撑的你呀?&rdo;

&ldo;不是,&rdo;他作严肃状,&ldo;我要为了正义而战……&rdo;

&ldo;好呀,&rdo;我被气乐了,&ldo;我们家刚丢了二两豆腐皮,你给破案吧。&rdo;

&ldo;那个案子回头再说吧,华生。我们现在要弄明白嘉嘉和孔雀‐‐我们的媳妇们,究竟在什么地方?&rdo;他做了一个造型,很酷很精明‐‐让我看来更傻了……

我无计可施,笑着说随便你吧。

&ldo;像超人似的,&rdo;他一边说,一边把衣服脱下折叠,放到书包中,放不下的帽子、烟斗、缩成一小条的教鞭,塞到了我的书包中,&ldo;在现实中我是个学生,你的同学。可在暗黑来临的时候,我就是罪恶的克星。&rdo;

&ldo;我都想搬到太阳上住了‐‐那儿永远光明。&rdo;

让我紧张的语文课开始了。我坐在座位上局促不安。如果大家发现白自涓不来,我是否要作什么解释呢?不用,不必了。我们的语文老师来了。这个老师我认识,以前也教过我们的。严厉得了出名‐‐光一周的作业本就能有一寸多厚。这是实事,我们都怕这位老师,所以背后叫她&ldo;老张&rdo;。(那位叫张承芳的老师,在现在想来,我的确充满了感激,我的那些文字功底都是她给我砸实的‐‐要不我拿什么写小说给你们看?在我的印象中,她是我见过的最敬业的教师了,永远是精神焕发,大气凛然,意气风发,充满斗志。)

她站在讲台上,看着我:&ldo;周末同学上来吧。&rdo;

我站起来:&ldo;干什么?&rdo;

&ldo;今天是你课前五分钟的演讲‐‐别告诉我说你没有准备。&rdo;

&ldo;……&rdo;我心中扑通一下,同嘉嘉、孔雀一样。这个世界中好像从来没有过白自涓。我走到讲台上,看着教室中的同学一张张脸庞,下一个会是谁在我们的记忆中消失掉呢?

我开始演讲了:&ldo;我今天演讲的题目是:一个我生命中的女性……&rdo;

被我的故事说哭的有好几个女生。下了课她们围过来问我从哪儿看的这个故事。我说是琼瑶写的一个短篇。她们问我那小说叫什么名字?我说好像叫《日子》或者叫做《猫》……

后来这些女孩们的确看到了让她们同样感动的《日子》和《猫》,其中一个给我打电话说:&ldo;周末,你中学时说这书是琼瑶的,可作者是倪萍;是凌晨。&rdo;

正当我们讨论爱情故事时,班主任带着一个女孩来到了教室:&ldo;大家安静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周末!你怎么又坐到桌子上了?!&rdo;

我跳下来,跑回自己的座位。

班主任说:&ldo;今天我们来了一位新同学要和我们一起度过紧张的初三学习生活。大家欢迎‐‐你来自我介绍一下吧。&rdo;

&ldo;大家好,&rdo;那新来的女同学说,&ldo;我叫做郁婕,希望今后能同大家交上好朋友。&rdo;

我和老驴带头鼓掌,因为那女孩长得挺漂亮。

班主任说:&ldo;你到周末那里坐吧,他正好一个人一桌。&rdo;

我站起来,证明我是谁。郁婕走过来:&ldo;你好,周末。&rdo;

那双好犀利的眼睛,我几乎哆嗦了一下,心脏紧缩着。不是激动,不是紧张。我强颜欢笑着说:&ldo;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rdo;

&ldo;瞎摆活什么呢?你多时见过人家。&rdo;老驴回头说,&ldo;你这&lso;套瓷&rso;的招也忒旧了点。&rdo;

&ldo;虽然未曾见过她,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rdo;我作戏中小生样,咿呀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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