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这两年我再没有去过。&rdo;李元嘉忙补充解释道。
李明达察觉出房遗直的不悦,觉得这件事如果继续让他问,八成后面两人会打起来,所以还是她来比较好。
&ldo;堂叔不过是苗绯绯的恩客,而且已有两年没有再去风月楼了,何至于到今日还会有这样的传闻闹出来,这不合乎道理。&rdo;
李元嘉皱着眉头,有些窘迫的坦白道:&ldo;可能是因为当时……我玩笑认过苗绯绯做干女儿的缘故。风月楼有次被人挑衅找了麻烦,闹到官府去。就是一桩打声招呼就可以了的小事,苗绯绯捎话来求我,我就叫人递了话去府衙,帮忙解决一下。可能这事就传了出去,很多人都以为风月楼后面有我撑腰,所以在那以后,就再没人找过风月楼的麻烦。假母为此还亲自谢过我,我便也没太在意,就这么过去了。&rdo;
&ldo;就这么简单?&rdo;李明达惊讶挑眉看李元嘉。
李元嘉摊手,&ldo;真就这么简单,还能有多难?&rdo;
&ldo;假母不供你,也不供幕后黑手。&rdo;李明达道。
李元嘉又来气性了,不过瞧李明达用水灵大眼睛看他,令他再一次想起之前的承诺,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隐忍不要生气。
李明达则在观察李元嘉表情的时候,不小心用余光扫见一旁待命的侍从顺通。顺通是李元嘉的贴身侍仆,自李元嘉六岁开始就跟在他身边伺候,算是王府里能说的上话的&lso;老仆&rso;了。
李明达瞧见他抿着唇有些紧张,而且在他们质问李元嘉的时候,顺通的头似乎比之前低得更深了些。
李明达随即看向房遗直,对他使了个眼色。
房遗直便眨了下眼。
&ldo;会不会府中有人在打着堂叔的名义招摇撞骗?如果仅仅是因为两年前,你帮了他们一个忙,决不会一直影响到今日。&rdo;李明达问李元嘉的时候,眼睛一直看向顺通。
李元嘉意料到什么,跟着也看过去。他反应极快,猛地厉声斥责顺通,他想来一个出其不意的震吓,以图让顺通立刻露出破绽。
顺通立刻跪下,但却是张嘴就哭着喊冤枉。
李元嘉就看向李明达,意思他的贴身侍从也没有问题。
李明达笑了笑,心里却深知这个顺通真的有问题。刚刚他们谈话,屋里的人都会听到。只有心虚的,才会把这些话见到耳里,起了防备,然后在心里避免不了地去琢磨&lso;如果事发该如何应对&rso;。反而如果是清白的,没必要想那么多。
刚刚李元嘉突然问责到顺通身上时,他正常的表现应该是发懵,惊得不知所措。但实际上,他没有表现出惊慌,而是立刻跪下辩解喊冤。
&ldo;是与不是,并非凭他嘴上说,何不当下去搜查他的房间,看看是否有什么可疑之物。&rdo;李明达道。
李元嘉皱眉看李明达,显然她很不喜欢别人插手去查他府里的人。
&ldo;姐夫自证清白是好事。不然这件事模模糊糊地被外人乱传,真有一天被有心人加以利用,就不好辩白了。&rdo;房遗直冷着语调说此话。
李明达能感觉出来,房遗直其实并不想说这些,但是为了顺利能查案他才开口。
李元嘉想起之前兕子和她说的话,她查的案子,圣人也清楚,必然也会询问情况。如果自己这边不弄得清楚些,倒霉得还真就是自己。罢了,就是个下人,清清白白,还怕查?
李元嘉点点头,当下就随着李明达和房遗直一同去了顺通的房间。
顺通是王府内体面的奴仆。住的是套间,外面可会客,里面是寝房。屋子布置得干干净净,很大方得体。
李明达率先进门,扫视一圈之后,就问随后被带进门的顺通,&ldo;再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真是清白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