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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ldo;没意见，没意见。&rdo;

刚要走，李成又转回来对典狱官说：&ldo;如果你以后碰到个子没我高，但比你高的，长相一般，皮肤有点黑的，一根指头都别动，直接来报我。&rdo;

典狱官还没应承，那个大嗓门又开口了：&ldo;原来大人好这一口啊，我的小姨子跟大人说的很像，不知道大人有没有意思？&rdo;

成洁确实说过有远方亲戚的，不会真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吧，李成问：&ldo;你那小姨子姓什么？&rdo;

&ldo;姓冯，那个身材好的啊就连下官几乎都忍不……&rdo;

李成一挥手：&ldo;罢了罢了，我走了。&rdo;说完丢下两人，骑上马，带着几名随从离开了。

一到大街，民众认出来，呼啦啦全都围上来，有很多是慕名的，要握个手啊，说句话啊，李成心里不愿意，也不能翻脸，只好微笑点头，逐一握手，学着何进，略问几句：&ldo;你家住哪啊&rdo;&ldo;家里几口人啊&rdo;&ldo;过的怎样啊&rdo;一批人好容易才散去，又围过来一拨人，都是来申冤告状的，房子被拆的，地被没收的，人被抓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李成更是不乐意，但又不好拒绝，只能全部收下。

一连几天，出门都是如此，虽说不空虚了，却也把李成累得够呛，也不想再出门了。看着身边积累的一堆申诉材料，好歹也是人家心声，李成不想就这么扔掉，问：&ldo;襄阳谁能办案子的？&rdo;

随从会意：&ldo;巡捕总长。&rdo;

&ldo;那去把他叫来。&rdo;

人倒是很快就来了，结果一进门，居然是上次在大监狱里找典狱官索要女学生的大嗓门，李成一呆：&ldo;你就是巡捕总长？&rdo;

那人赔笑：&ldo;正是。&rdo;

&ldo;这里有些案子，你拿去办了。&rdo;

巡捕总长上前略一翻看，说：&ldo;大人，有些事情，不知道当说不当说。&rdo;

&ldo;说。&rdo;

&ldo;这些案子，下官也经常接到，唔，里面牵扯太多，还有一部分，恩，与何总督有干系，所以不大好办。您要下官全办掉，这个……&rdo;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李成也不是不懂：&ldo;那你回去看，能办的，都办掉，实在办不了的就算了，荆州的事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扛着。&rdo;

&ldo;大人英明，大人英明，那下官这就回去为民伸冤了。&rdo;

李成去总督府，何进依旧大鱼大肉，面前舞女翩翩，眼花缭乱。原本李对这种舞蹈很没兴趣，觉得看了没感觉，只是乱扭乱转而已，可坐下看了许久，突然看出了门道，这些女子个个都是美艳绝伦的，服饰也很单薄，如何进般好色之徒，这舞蹈正好是介于情和色之间，欲得未得之时，恰恰是最吊人胃口的时候，而何进也确实看得眼放异光，口水直流。提升一层来说，这舞蹈是思想与现实的最完美的结合，舞出了线条，舞出了风采，李成仿佛能看到一群仙女在飞舞，听到艺术的灵魂在空气中碰撞的美妙声响。美酒佳肴，轻歌燕舞，真是一大乐事。

舞到浓时，人报小丰县县长在门外等候，何进令歌舞暂停，让县长进来。那县长满面笑容，说：&ldo;小丰县也没什么特产，下官带了一千个鸡蛋，五百只鸡，略表心意，还望总督大人笑纳。&rdo;

何进环顾左右，笑道：&ldo;县长这么客气做什么，说吧，有什么事？&rdo;

&ldo;近来水灾频发，河堤几近崩塌，小丰一县难撑，还请总督拨些款项，调些人马来，实在荆州之福，小丰之福，万民之福。&rdo;

何进一拍大腿：&ldo;小丰是我治下，义不容辞，这样吧，你去财政司申报，回头我签个字去领钱，明天我派三千士兵过去。&rdo;

那县长千恩万谢得出去了，一名军官进来，递上一封信函。何进拆开看完，脸色一黑，把纸纂成一团，眉头大皱。这时又报毛坦县县长求见，何放进。那县长满脸和气，说：&ldo;下官带了一千个鸡蛋，五百只鸡来，略表心意，还望总督大人笑纳。&rdo;

何进一抬眼，说：&ldo;有什么事？&rdo;

&ldo;近来水灾频……&rdo;

&ldo;你是什么意思？&rdo;

县长一呆，何进继续说：&ldo;俗话说吃什么补什么，你给我一千个鸡蛋，要我补蛋？&rdo;

那县长还没反应过来，何进又说：&ldo;还送这么多鸡来，你当我是黄鼠狼啊？&rdo;

气氛突变，李成大感蹊跷。县长张口结舌，何进一拍桌子：&ldo;来人，把这个混蛋给我关起来。&rdo;卫兵上来，不容分说，把人拖了下去。

美女继续跳舞，何进吼道：&ldo;跳什么跳，老子心烦，滚出去！&rdo;舞女们应声退出。大堂鸦雀无声，众人大气不敢出一下，何进闷了许久，把纸张递给李成。

信函是寿春所发，要何进尽快依约赶去参加新春例会。李成说：&ldo;原来是这个消息让何兄动怒。&rdo;

何进长叹一口气：&ldo;原本以为忘记了就能让自己高兴些，到头来还是躲不掉，反而让自己更烦恼。&rdo;

何进召来襄阳高官大员，吩咐道：&ldo;刚才毛坦县长是我太过生气，明天把他放出来，他需要的款项和人力依数拨发。最近荆州水灾频发，你们把工作都做好，各处严防死守，我回来的时候，不要让我听到有一处决口，有人被淹死的消息。&rdo;众人喏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