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人也没给他压力,孩子仰着头,回忆着“:唔,他蒙着脸,我不知道他是谁,也没在村里见过,听过他的声音…”
“孩子,你再好好想想,这对我们很重要,他还有没有什么特点?”
“他是在小卖铺找上我的,穿的也不咋地,身上臭臭的…有一股的怪味,算么?”
贺秋白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来。
突然想到了李秋晚和嘟娃子,都有一个灵敏的鼻子,“什么味道?”
男人问孩子那种是什么味道,让他们摸不着头脑,这跟气味有啥关系。
“这话说来话长,但这有可能是一种线索…”
“又不是狗,咋可能…”方建萍说着,瞪圆了眼睛。
突然想起了之前无聊时,李秋晚跟他们说的话,那时候他们也就当做笑话,听一耳朵就忘记了。
闻味识人!
李秋晚是说过,她有这种技能。那时候她们开玩笑,她有个狗鼻子。
过去那么久,不提,他们还真给忘记了…
“哦,我还想起来一件事,他的手上、脖子上,都是红点。
有点像是麻疹子……就跟我之前碰到漆树的叶子一样。”
“漆树?”
“我之前肚子疼,内急,没带卫生纸,就用叶子拉屁股…
但不知道那种叶子有毒,是不能用的,拉完屁股,回家以后,我浑身就过敏了,又红又肿…
我妈带俺去医院,医院的医生说那种玩意是漆树,漆树叶是具有毒性的。
树叶的汁液有毒,直接让皮肤接触,就会引起红肿、痒痛…”
这确实是一个突破点,方建萍眼中闪过一抹光,急切地转向父亲方二国:“爸,咱们村里有漆树吗?也许那群人就生活在具有漆树的地方。”
方大国眉头紧锁,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树漆这种东西。
想了许久,缓缓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漆树…
这问题,爸,你晓得什么叫漆树不?”
方家的老爷子,头斑白却精神矍铄的坐在旁边,闻言抬起头,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清明:“漆树,那得问你们钟叔。
你们钟叔是木匠,打的家具不老少,漆树他可能知道在哪里有。”
正午阳光炽烈,匆匆踏入钟叔略显杂的小院。
院中,一位皮肤黝黑、双手布满老茧的中年男子正专注地涂抹着家具。
他的脸上、手上乃至脖颈处,都布满了斑驳的红点,汗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额头滑落,滴落在脖颈的毛巾上。
男人手中的刷子动作娴熟有力,每一次挥动都伴随着木漆特有的淡淡香气,与一股刺鼻的气味。
“钟叔。”方二国隔着老远喊了一句,男人闻声回头,就看到了熟悉的老友。
贺秋白一眼就看到了钟叔那张布满红疹的脸庞
一种莫名的直觉在他心中涌动。
“方老二,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钟叔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他放下手中的刷子,用脖子上的毛巾随意擦了擦汗。
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疑惑对方家人的突然到访感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