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各门各派的功夫都有涉猎”,差点让及老大惊为天人。≧≦
又打了一两套拳法,确实是都有各派的影子,可、可问题是这些个功夫为什么都被改得四不像了,哪还有点能用来伤敌的样子。
“这功夫么,理应以健体为上,伤敌为下,所以,我都改良了一下,怎么样?及老大,一看就知道你是行家,评价一下?”陶然满是戏谑地问道。
及朋义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这要是被那些门派的宗师听了,还不得把自己这兄弟给剁碎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啊!这要是能传给寨子里的兄弟,那都可以开宗立派了。但这兄弟说什么健体为上?这不是开玩笑吗?当时劫持自己的时候那股子凶悍劲,跟自己这个悍匪比起来也不逞多让。
“兄弟的功夫自然没得说,这些个改良好的动作拿来健体自然是好的没得说了。”
陶然听了,豪爽地大笑三声,说道自己该去清洗一下身子了。
及老大两次想要张嘴,到了喉咙口却又把话给咽了回去。若是这兄弟能把原本的功夫传给寨子里的兄弟该是件多好的事情,但他分明对自己改良后的招式沾沾自喜,若是要他传原本的功夫,那不就是拐着弯说他改得功夫不好吗?及老大愁了。
路过的管龅牙看看陶然的背影,又看了看老大愁得变了样的脸,还以为老大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兴冲冲地跑上来,谏言道:“老大,这二当家的我们也没个人知道底细,不清不楚的,若是犯了大事,有个大仇家上门,怕是说不清楚就连累了整个寨子了。不如……”
及朋义抬头看了看自己最得力的手下,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好好一张嘴,尽放什么屁话呢!上山落草的,哪个不是身上带一两件人命官司的,身价清白的人,谁愿意来趟这浑水!赶紧的,把寨子里的岗哨立起来,娘的,一晚上都醉成什么样子了,要是昨晚被官兵给一锅端了才是笑话了!”
说完摆了摆手,留那管龅牙一个人在那里愣,许久后,才晦气地吐了口口水,骂骂咧咧地走了。
……
只在寨子里待了三天,预想的官军没有来,连陶然自己都怀疑了自己的判断,果然还是万恶的封建主义好啊,杀人劫道的命案官府也不管了。
这寨子周围倒是山清水秀,要是放到前半辈子的世界,那准达到5a级旅游景区的标准了,但生态保护得越好的地方越穷,那几乎是个定则。陶然终于体会到原生态带给人的恐荒了,在村子里的时候,整个人还在浑噩的状态,倒没有觉得,现在,这颗心活泛起来了,被安在这么个淳朴的地方三天不动弹,可真是要自己的命了。
吃喝嫖赌,这些原生态的娱乐措施,到哪里都吃香,寨子虽然不大,这些活计倒不会少。
嫖之类的,陶然实在是看不上眼,吃喝,除了土鸡炖的汤,别的实在不怎么能入口。唯独“赌”这一事,倒还可以参与着玩玩。
那晚大干一票以后,寨子戒严,不让出去,弟兄腰包里那银钱也花不出去,倒是最鼓的时候了。不过,那是三天前,现在除了那几个不赌的,和钱实在太多的,大部分的银钱都流进了陶然的腰包里了。
寨子里的赌具实在上不得台面,就连副牌九都没有,摇来摇去就玩几个骰子。陶然以前就跟阳城赌王讨教过两手听音辨骰的本事,但缺了勤学苦练,哪里能学精了。只是穿越到这里后,也不知是不是被灌输了内力的原因,自己的五感却是大大地提升了。
“怎么样,兄弟们,还想再赌不?”陶然坐在庄位上,戏谑地看着桌边上那群匪徒们。
“二当家的,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您就靠着这赌术都可以混饭吃了。”
“这不是拿我们寻开心吗?”
“对啊,兄弟们就这几个钱倒都被您赢去了。”
“……”
哟,这就开始说抱怨了?陶然嘿嘿地笑着。
及朋义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这自己找上门来的兄弟不仅功夫奇佳,连赌术也这么精通,只是这样赢兄弟们,确实不够地道了。他拍了拍桌子,骂道:“好了,好了,谁让你们赌的!赌输了就是赌输了,输了还想赖帐啊?啊!”
“对啊!谁让你们赌的?”陶然还在笑呵呵地添油。
赢了钱还得瑟的人最不能看的了,这寨子里的人干得就是杀人放火的事情,脾气上来了,哪还管你是二当家,大当家的。
陶然一脚一个,把那两个要拿拳头和自己说理的给踹飞了。
“砰!”陶然两手一拍桌子,惊得桌子边上的匪徒一颤,但脸上的严肃却一转,笑道:“好了,把自己的钱都拿去,别多拿了啊!”
众人听着话都愣住了,旋即都开始狂喜地开始往自己怀里捞钱,多拿?他娘的,都是强盗,谁给你讲理啊!谁抢到就归谁啊!
待桌子上的银钱抢光了,场面才安生下来,陶然又拍了拍桌子道:“好了,好了,听我讲两句话!”
赌输的钱失而复得,这些土匪刚刚还满脸怨气的脸一下子变得谄媚起来了,对这二当家不得不服气了。
“记住了,这是你们二当家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以后和兄弟小赌可以,但绝不能进赌馆,更不能把自己全部的身价压上去。当然要是有我这赌技的除外啊!要不然到最后的下场估计都跟这两个差不多!”陶然一指那两个脸上印了鞋印的家伙。
“哈哈哈”
众匪徒都笑了起来,至于那两个被陶然踹了一脚的家伙,倒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只是揣着怀里的银子傻笑。
“听明白了没?”陶然喊道。
“明白了。”钱回来了,这声音也变得洪亮了。
“好了,好了,这骰子都玩了三天了,你们腻不腻啊?”陶然嫌弃地把手里的几个骰子一扔,奸笑道,“要不要我教你们点新花样?”
众匪徒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银钱,一个个讪讪地摇着脑袋,那个说家里的鸡还要喂喂,这个说房顶漏雨了,转眼间,桌子边上的匪徒跑了个干净。
“及老大,这好像就剩你一个了啊!”陶然看着及朋义,像看一只待宰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