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花荣忽然看向高铭身后,道了一声,“太尉!”
诶?自己老爹怎么来了?高铭本能的回头,接着就听到马蹄哒哒的声响,再看时,花荣已经骑马跑出了几步,回头对他道:“我不需要,你自己留着吧。”
花荣和仆人都骑着马,别说高铭不会骑马,就是会,也追不上花荣这个职业选手。
他只能遥遥招手,“保重!”
花荣听到,背对着他举起手,拜了拜,策马奔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路的尽头。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好朋友各奔前程,高铭不免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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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花荣,高铭继续操办蹴鞠筑球大赛,场内的比赛,秉着公平公正的精神,球员为了自己的前途和球彩,奋勇拼搏,呈现了一幕幕的精彩的对决。
而场内治安交给时迁,一直维护的非常好,别说小偷,就是落东西的都能找回来。
反而是场外的事情,很耗神,概括起来就一个“钱”字,不是缺钱,是太赚钱了。
门票,广告和赞助,哪怕平抛去成本,也是惊人。
慕容彦泽不免担心,“这么赚钱,简直是个会下蛋的金鸡,万一有人来抢什么生意怎么办?”
“谁敢来抢。”
高铭他爹是高俅,慕容彦泽的姐姐是贵妃,能从他们嘴里夺食的人物,屈指可数,不过高铭觉得慕容彦泽的担心有点道理,惹人眼红总不太好。
自己吃果子,别人也得有汁水嚼嚼。
便叫人给蔡京童贯和杨戬都送了礼品,算是小辈的孝敬。
心意到了,也是给了老一辈宠臣们面子。
在高铭和慕容彦泽的数钱声中,筑球比赛落下了帷幕,燕青自然是最出风头的那个,不仅白打踢得好,筑球脚法也极妙,加上长得帅气,据说有不少女扮男装混进场内观球的粉丝,就为一睹其风采。
最后捧得奖杯的却不是燕青所在的东京路代表队,毕竟筑球比赛讲究一个配合,球队有人拖了后腿,导致他们只能屈居第二名。
一时间拖后腿的被口诛笔伐,上街都得蒙面。
但没有夺得冠军反而有残缺美,支持者对天发誓,明年一定要夺得魁首!
恨不得明天就是明年,汴梁地区的球迷各个望穿秋水。
望穿秋水的还有崔念奴,因为大赚了一笔,尝到了甜头,一逮着高铭就问:“明年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卖得了?今年功德碑都卖光了,明年有什么新东西?”
当得知高铭还没有新计划的时候,唉声叹气,“衙内,明年马上要来了,你得抓紧时间呀。”
她一心扑在推销的工作岗位上,只想冲业绩。
高铭确实没新计划,主要是太累了。
蹴鞠比赛结束,着实好好休息了一段日子。
而国子监那边,考虑到高铭和慕容彦泽在坚持为官家筹办蹴鞠比赛的空隙,还能坚持点卯,为了奖励这种治学精神,国子监麻溜让他俩结业了。
他俩名字挂到吏部,等着朝廷授官。
就在这个节骨眼,一个从孟州来的刑事案件消息传到了东京:一个叫武松的前都头,杀了孟州张都监满门十五口,张都监家人及丫鬟,哪怕马夫都没放过,杀得干干净净,血流成河。
孟州离东京不远,被杀的还是管军马的高级军官,发生如此恶劣的案件,还叫犯罪嫌疑人跑了,很快便连皇帝都惊动。
刑部的人为了脱干系,赶紧落井下石,纷纷指责孟州知府。
赵佶一怒之下,罢免了治理不利的孟州知府。
如此一来,孟州知府的位置就空缺了。
孟州可是个好地方,交通要道,极为繁华,山东、河北客商都来那里做买卖,光东城外的快活林就有百十处大客店,三二十处睹坊、兑坊,每天流动的都是真金白银。
这么一块宝地的知府位置,一旦空缺,便有无数双眼睛盯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