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那边都在按照您留下的安排进行着,没有任何问题。”仇临单手揉了下后颈,微微歪着头一脸餍足的开口,“那就好。”戈迪克又咽了下口水,“将军,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仇临看着远处的湖面,波光粼粼仿佛虫神的眼泪,“再等等吧。”戈迪克转了转眼睛,“是因为公爵吗?”夜风撩起仇临的刘海,露出那双带着笑意的金色眼眸,却只是重复着,“再等等。”等他能和顾浲坦白的时候,等他看够他的猫猫雄主春风得意的小表情以后。仇临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摸上自己的小腹,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和顾浲做ai做到够,那就等他怀上这个雄虫的孩子以后再离开吧,要是真的怀上了,顾浲到时候起码会留给他一丝机会吧。戈迪克刚才的表情只能说是吃惊,现在完全是震惊了。他上嘴唇不受控制地咧起,“将军,你不会真的和那个……”和煦的微风温柔的爱抚着树林和湖面,原本宁静的森林突然想起一道几乎能撕裂黑暗天空的惊呼。“神!妈!”仇临顺手摘过一片树叶扔到戈迪克的嗓子眼里,倒不是仇将军多厉害,而是多亏戈迪克嘴张得够大,小舌头都在表达震惊地颤抖着。“咳咳咳……”戈迪克顾不得吃了口树叶,刚喘一口气就问道:“将军你真和他做了!?”仇临看傻子一样地看他,一根手指撩起自己的衣领,“不够明显?”说着手径直向下,往后腰摸去,戈迪克连忙在仇临的手即将伸进他自己的裤子里时叫停,“明显明显,够明显了。”仇临瞥了他一眼,“没什么事就回去了。”戈迪克连忙跟上,“将军,你不说是闹着玩、骗他家产的吗?你这……也太舍身取义了吧。”仇临回头哼笑,“谁说是我舍身,我赚了好吗。”戈迪克从那以后再也没和仇临谈过这种话题。因为纯属俩字:多余。时间回到现在,戈迪克一个壮汉居然被老许拖着走,一时他心里别扭,接受不了自己那疯批将军陷入爱河的样子,而且他又怕他一个不小心再把老许给弄骨折或者脱臼了,两相加持下,他更加束手束脚了。老许拖着戈迪克一进门,两虫登时一僵,和餐桌上的顾浲来了个突然间的对视。顾浲放下手中的筷子,“干什么呢?”老许霎时撒手,理了理衣襟轻咳一声走到餐桌旁,“少爷,我服侍您用餐。”顾浲笑着摇头,“坐下一起吃。”老许脸上刚要挂起笑容,一眼就看到顾浲脖子青了一块,他双腿一紧就要开口问,可话到嘴边又顿住。顾浲这么久也没和他说,现在问,顾浲更不可能说。而且餐厅里还有这么多虫,他不能让顾浲难堪。顾浲看着老许异样的神色,贴心地给他倒了杯茶,问他怎么了,结果老雌虫更伤心了,看那样子都快哭出来了,顾浲只好又安慰几句。而仇临则一手转着叉子,眼睛打量着戈迪克,看得戈迪克同手同脚地走过来,十分僵硬地坐下了。仇临微微前倾,“戈迪克上校。”“到!”仇临拿着叉子的手抵在自己下巴,“你坐的是上菜的小推车,不是椅子。”戈迪克慌张地起身,一看那小推车都被他压得中间凹陷了一点。一顿饭吃得奇奇怪怪,但所幸大家都开始吃了。然而,某位将军似乎吃得过于开心了。老许看着仇临一个接一个地吃着那盘酥奶泡,眼睛偷偷打量着顾浲,那可是少爷最爱吃的一道甜品。老许招了下手,小声地吩咐,“再拿一点酥奶泡。”他身后的雌虫为难地开口,“没有了啊,就这么多了。”老许当即瞪他一眼,知道少爷爱吃不多做一点!顾浲看着老许的小动作,其实他不是太在乎口舌之欲。淡漠矜贵的雄虫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缓缓叫了一句,“仇临。”老许浑身一紧,完了,少爷又要训仇将军了。结果他一转头,就看到仇临有恃无恐地夹起倒数第二个酥奶泡放到嘴里,边嚼边笑着反问,“怎么了雄主?”老许咽口水的咕噜声十分响亮。顾浲看了一眼空了的盘子,“好吃吗?”仇临很是单纯的点头,“嗯,很好吃!”顾浲也微笑着点头,做最后的提醒,“你都给吃完了。”黑发雌虫脸上的笑容终于收了起来,就在老许松了一口气时,就见那黑发雌虫精准地夹起最后一个酥奶泡放到嘴里,有些含糊的开口道:“我最近在增肌,”说着他凑近顾浲,“雄主不是说喜欢胸大的吗?”顾浲似乎被他气到了一样,手放到桌子上撞到筷子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这一声让在场的所有虫都齐齐一哆嗦。除了仇临。顾浲直接起身,冷冷的俯视着仇临,”跟我回房间。“一屋子的虫就静静地看着仇临跟在顾浲身后走上了楼,直到二楼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众虫才像被打开了开关一样瞬间动了起来。老许推开训厨师的雌虫,拉着戈迪克就往二楼走。“哎不是,你拉着我干吗啊!”老许站在楼梯上,那股毅然赴死似的表情看得戈迪克退了一步,就听老许说道:“今天,我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来帮我!”戈迪克被拽上二楼,挣扎了一条走廊,磨叽了将近十分钟都没能逃过老许的魔爪,最后还是被拖到了那间屋子的门口。戈迪克大气都不敢喘,他家将军的耳朵比侦测仪还灵。老许下定决心似的在智脑上打字给戈迪克看。—-你把门打开一点戈迪克疯狂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指老许,你疯了。老许一咬牙,你要是打开,我就把少爷珍藏的那瓶酒拿给你。戈迪克瞬间动摇了,那可是出自已经去世的酿酒大师墨菲特之手的酒啊,就那么一瓶,有价无市的宝贝啊!戈迪克心一狠,被将军发现大不了被揍一顿,要是错过这酒,他死了那天都闭不上眼。戈迪克用尽毕生所学,争取一丝声响也没发出的打开了门,全神贯注地盯着门把手,屏着呼吸满头的汗。老许焦急地往里一看,登时吃惊地捂住嘴,结果那句”我的虫神啊“还是没捂住漏了出去。他只不过匆匆一眼,就看到顾浲坐在床上,仇将军则像是跪在他双腿之间,顾浲的手正紧紧地抓在仇临的后脑,仇临的手却像是求饶似的推拒着顾浲的胸口。屋内的呜咽声不断。老许再也忍不住,不顾戈迪克用肩膀撞他,颤抖着开口,“少爷!仇将军的腿能康复可是不幸中的万幸啊,您要是身体哪不舒服您跟老许说,不要自己扛啊少爷!”联盟里雄虫凌nue雌虫其实很常见,雌虫在家里没有地位更是常事。但老许看着顾浲这段时间的改变,他知道顾浲不再是那样的雄虫了,他这么惩罚仇临一定是有原因的。比如他自己身体出了问题,需要发泄。屋内顾浲看着眼角泛红口不能言的雌虫,伸手抹去仇临脸上的一滴泪。“听见了,他们以为我欺负你呢。”仇临被碰触的眯了下眼睛,纤长的睫毛扫的顾浲指尖麻痒,他稍一动,顾浲当即被激的皱眉仰了下头。白发雄虫一手捏住仇临的下巴,“他们不知道,其实是我狡猾的雌君太贪吃。”顾浲一个用力后放开了仇临,“去吧,跟他们解释解释。”老许正想再敲门,房门突然打开,上半身没穿衣服的仇临就这么出现在了他俩面前,沙哑的开口,“我没事。”老许瞬间连呼吸都忘了,他看着仇临满身的痕迹,牙印、红痕,尤其那一点绛红也被一圈牙印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