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忠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晚,和他那些参加大秦国擒虎军的手下都忘不了,忘不了当大秦国军士的最后一天,当大秦帝国劳工奴隶的第一天。
那天晚上自己带领手下巡街,本来这是一个轻松的活计,守将是羌人将军,按照汉人奴隶的说法,他是是自己的远房的表弟,自己当然是淡然一笑不以为意,但他的那个远房表弟却非常认同这种说法,为了让自己更认同他之个表哥,自己在城关只要不造反,自己可以为所为欲为。
那天晚上自己来了兴头,哈儿又给自己盯上了一户汉籍商人的家眷,具哈儿描述那家汉籍商人家里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儿,非常符合自己的胃口,自己当晚便带着自己的手下,一起以巡街为名去那家有漂漂亮女儿的商人家。
人可命天注定,自己那一晚的错误决定,便改变了自己的一生,想一想汉人的说法有一定的道理。
自己是大秦国国主李雄的内侄,自己投靠了太子,又和太孒最大的竞争对手三皇孒为敌,因为三皇子势力非常大,是和太子争国主大位的有力对手,太子的势力在文官方面,三皇子的势力在武将方面,而自力背后则是武将势也不弱,这就是太子能拉拢自己的根本原因,三皇子的支持者是国舅独孤伐。
独孤伐是东鲜卑族的一个的贵族,国主为了拉拢东鲜卑,便娶了独孤伐的妹妹,封为西宫王后,这也是汉人官吏的点子,要废后另娶的舅舅有了台阶下,便以西宫王后的位置来安抚独孤伐,独孤伐为了尽快在大秦国站稳脚跟,便答应了国主,嫁妹妹效忠大秦国国主。
太子的母亲是汉人,他的外公是汉人中的大儒,据说在汉人中很名望和地位,这是太子麾下多是汉人官吏的原因,三皇子的母亲是氏人王族,这就是三皇子麾下多为武将的原因。
随着太子和三皇子渐渐成年,而国主渐渐变老,人一老就会生病,重病的国主已经无法强力压制三皇子的成长,更让国主头疼的是氐人王族又与鲜卑独孤氏联手的趋势,已无余力的国主只能暗中偏向太子。
聪明的自己早早投靠了太子,所以自己身边也多了许多汉人手下,说心里话自己挺喜欢汉人的,尤其是汉人奴隶,他们聪明,顺从,特别是汉人女奴隶,长的样子好看、温柔、顺服,一想到这些自己便忍不住流口水,但一想到自己是高贵、强壮的的羌人身份时便压住自己的骄傲。
母亲说女子喜欢强壮能保护自己的男人,她当年便是被父亲抢来的,父亲杀了母亲的情人,在母亲在婚礼的现场,杀死母亲已经臣服的未婚夫或许是自己的父亲,母亲的家人没有阻止,给母亲说这是我们羌人的传统,保护不了自己妻子的男人就该去死,臣服的男人不配活下去,母亲也没意见,也不悲伤,又嫁给自己现在父亲。
母亲嫁给父亲,生了自己和弟弟,自己喜欢和汉人交往,喜欢汉人奴隶,便让周围的羌人贵族不满,说自己丧失了羌人的血勇,卑贱的汉人只适合为高贵的羌人种地、放牧、当工匠,为高贵的羌人劳作至死。
自己的种种行为被三皇子的势力不喜,认为自己是铁杆的太子党,认为自己不适合再当王宫侍卫统领,国舅在三皇子的示意下,首先对自己对自己出手,国舅独孤伐找了个借口,要他为重病的国主李雄去草原寻找灵药。
国舅独孤伐是太师,掌管军队的太尉是三皇子的人,想要在军队待下去,就得看太尉的脸色,想要加入文官调出军队,太子又不同意,因为自己母亲的哥哥自己的舅舅是防御东部草原的实权将军,自己的弟弟是西边防御氏人大凉国的实权将军。
自己只能在军队才对太子有用,本来太子的意思是去东边草原,但是让独孤伐给弄到北边草原,独孤伐说北边只有草原蛮子,连个国家都没有,去北边草原找药,既安全路途又近。
独孤伐说的好像很对,在去北边草原的路上听闻,北边草原上正在闹马匪,据说马匪头领是个怪物,力大无比,手拿巨剑,杀人如麻!在北边草原上占了大大的一片草场,还与已经没落的乃蛮野人混在一起。
近期,这个马匪头领闯入铁散关,劫掠铁散关,把铁散关都搬空了,人、牲畜、边关军士、和有价值的财物,据说连城门都拆了,只是没有带走,真是穷疯了,真是野蛮人的本性,真是士匪行径。
至于其他的谁信?
这是国舅独孤伐的第二个借口,就是巡查北方边关的补充军士有没有到位,人数足不足,兵备如何?看似一个好差事,轻松差事。
这就没办法推诿了,只能先来再想办法回王城梁都。
想起王城梁都的繁华,想想汉家女子的娇美姿色,想想她们的温柔,想想自己精美的府邸,再看路上破烂的房子,脏臭的汉人奴隶,真是难以想象,这么卑贱的汉人奴隶却能造出精美的房子,但卑贱如狗懦弱如鸡的汉人,只配卑微的活着,只配给伟大而骄傲的羌人做奴仆,做为奴仆他们是合格的,想想便记起被自己打断一条腿却不忍心杀死的汉人奴仆。
向马车外喊道,哈儿!这是自己爱狗的名字,为了纪念它,便把这个名字赏给了那个被自己打断腿的汉人奴仆。
主人!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谄媚的脸,主人,你有什么吩咐?
什么时候到?那里有什么好消遣的?
回主人的话,下午日落之前能进城关。
城里新近被大王发配来城关的儒人,奴仆偷瞧见他们有女眷,到了城关,奴仆替你抓来几个年轻的,让你乐呵乐呵!
哈儿,你自从腿断了后,反而心灵嘴巧更得我心了。
李进忠把头伸出窗外向跟着的武士说我玩够了赏给你们玩!随行的武士一阵兴奋的怪叫声,听着像发情的野兽在吼叫。
日落之前他们确实赶到了城关,城里的主将是羌人,副将也是羌人,但偏将却是一个汉人,但他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汉人,说自己是靠杀汉人为国主征战而去掉奴籍,积功升至偏将,国主赐姓李保国,说着很是自豪。
李进忠则轻蔑的一笑,心道我姓李,你是赐姓李,还是个汉人奴隶出身,靠杀自己族人上位,有什么骄傲的。
自己做为王宫侍卫将军,巡关特使便问起城关的情况人如何?有何困难?关外北边草原上好找药草吗?安不安全?
羌人主将是个猛汉,只知道上阵撕杀,太细致的活想不到,便示意副将来讲,副将和主将一个贷色,杀人还行,打听消息也不懂,示意主将自己也不知,又以眼色示意主将让偏将来讲。
李偏将收到主将的眼色,上前说目前北边草原很危险,只要有出关的人放牧,都会连人带牲畜消失了,末将多方打探,获知他们乃蛮人抓走了,草原上现在已经没有中型部落了,小部落都投靠乃蛮人了,乃蛮人现在发疯了,在草原上抓能见到任何人。
北边草原上听闻最近出了一个强悍的马匪,他身穿全身重甲,天生神力,有一柄巨剑,一把神弓,能一剑劈开铁甲骑兵,一张神弓堪比最厉害的射雕手,百发百中,传闻柔然王和柔然大祭司就是被神箭射死的,传闻那马匪自称秦人,自称是秦王,他在草原上建城,所以才大肆劫一掠。
什么都是传闻?你这收集的消息也不准啊!
大人,末将其他消息无法佐证,但是城关前峭壁上有那人留下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