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从村长家离开后直奔隔壁村陈斌家。
陈斌是林瑶瑶的对象,退役军人,自家养着条大渔船,还雇佣了几个水手,是远近闻名的万元户。
在汛期,陈斌平时不怎么回家,就住在渔船上,多数时间都在海上捕鱼。
林晚夏找到渔船时,陈斌和另外一个青年正在岸边抽烟聊天。
青年身高腿长,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五官像刀刻斧凿般,轮廓线条锐利,男人味十足。
原主睡的就是他,江肆年。
凭良心说陈斌长得还算可以,但是跟江肆年比起来就成了对照组,不怪原主睡错人。
“是我连累的你。”陈斌拍拍江肆年的肩膀,“现在你打算你怎么办?要不回去避避风头?”
江肆年摇头,“不管什么原因,污了人家姑娘名声是真,如果她愿意,我就登门求娶。”
陈斌:“可……”
“我愿意!”林晚夏干脆利落地打断陈斌。
江肆年和陈斌齐刷刷看向林晚夏。
“林晚夏?”陈斌一脸惊讶,随即换成一脸愤愤,“你一个姑娘家家还要不要……”脸了?
说到一半觉得过于难听,换成,“名声了?”
给男人下药,送上床不说,还偷听人家说话,敢应下婚事。
这个林晚夏还真跟林瑶瑶说的一样,人品有问题。
“名声又不能当饭吃。”林晚夏送陈斌一对白眼,脸转向江肆年,“你说求娶是认真的?”
江肆年点头。
林晚夏二话不说拉着江肆年的手就走。
江肆年低头,自己麦色的手腕衬得林晚夏肤如凝脂,只是这双手上有不少劳作的痕迹。
他立在原地不动,反问林晚夏,“去哪儿?”
“结婚啊!”林晚夏没松手,只是扭头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江肆年,“你不是说要娶我?”
陈斌一脸不可思议地抢白道:“林晚夏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林晚夏没搭理陈斌,直勾勾地看着江肆年。
江肆年点头又摇头,“我是想求娶,但是不能这么快。我单……家里管得严,想要结婚登记有点麻烦,得需要一些时间准备。”
“不用准备。”林晚夏摇头,“我们不领证,我也不要彩礼,咱们只办酒席就行。”
她知道在这个年代,大多数老百姓认婚礼不认结婚证。
她又不是真想嫁给江肆年,要什么结婚证。
陈斌一个老烟民差点被一口烟呛死,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泪眼婆娑地指着林晚夏说不出话。
他受到了惊吓!
这林晚夏到底有多想嫁人?先下药硬上弓,现在连领证都等不及?!
江肆年眉眼里也是疑惑,问林晚夏:“为什么?”
理由林晚夏早想好了,她松开江肆年的手,捂着脸声泪俱下的陈述自己从小到大的遭遇,着重强调现在朱巧云想把她卖给程家傻儿子的事实,洗白自己睡错人是如何逼不得已情有可原,以及暗示江肆年如果不答应就是助纣为虐推她进火坑。
陈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