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点了点头,拉着李秀芝走到旁边,交代了一番。
李秀芝把钱袋子交给陈浪,自己就留了二钱银子在身上,这样即便被偷,也不会太心疼。
解决了后顾之忧后,徐飞就领着陈浪,往府洋楼前走去。
楼前竖着三个通告栏,府洋楼的店小二,不时的往上面贴诗文供人参考。
诗文过关之人,会有专人引领进入府洋楼,那一个个笑得,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但更多的人,则站在楼前抓耳挠腮,长吁短叹。
他们也想进去,但写不出好的诗文。
更重要的是,想把诗文贴到通告栏上,是要给钱的。
贴一次,一钱银子。
对寒门学子来说,这钱可不便宜。
多贴几次诗文,要是能进去倒还有个心理安慰,要是进不去,那就是伤筋动骨的大事儿。
但寒门学子不敢冒然往上贴诗文,商贾家的娃,也不敢冒然往上贴。
他们不在乎钱,但在乎脸面。
往通告栏上贴诗文,就等于“公开处刑”,要是写得太烂,会被嘲讽到死的。
口碑对于考学,也是会有影响的。
所以最终出现在通告栏上的诗文,大体上都还过得去。
陈浪看了一会,心头大定。
这些诗文,水平也就比张宗昌高一点。
毕竟只是考童生、秀才,不是考状元,学子们就算才华横溢,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写出一首传世名篇。
没那个必要。
真要写,也得在州府乃至京城写。
县城?不配!
陈浪原本决定是“抄”一整首唐寅的诗,现在也改变了主意。
貌似只需要抄几句啊。
陈浪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徐飞见陈浪皱眉不说话,认定他在为诗文犯愁,于是将他拽到僻静处,确认四下无人后,将两页纸塞到他手里。
“陈老哥,这几首诗是我好友所写,他亲口允诺过,这两首诗就送给你了,将来任何人问起,他都不会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