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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页(第1页)

此刻,天地间仿佛都变得寂静无声,只有贺重锦狂跳的心脏声。“阿丑。”江缨站起来,对贺重锦僵立在原地的背影说道,“许久不见了,这一别,果真是恍如隔世啊。”前世。地牢中阴暗潮湿,老鼠窜行,只有一缕微弱的阳光照射进来,浑身是伤男子的手脚皆被铁链捆绑住,衣物上的道道鞭伤留下的血迹,有的早已干涸,有的还是鲜艳的红色。半昏半醒之中,贺重锦抬起手指,想去摸那一缕光,却因为铁链的束缚,还是没能那近在咫尺的阳光。或许,这是他此生最后一次见到光了。“贺重锦。”扬着诡异语调的声音响起,张狂之中带着一丝骨子里的兴奋:“看到了吗,我们斗了这么久,你最终还是败给了本候。”他拉了一张椅子,双腿交叠坐在贺重锦的面前:“你千算万算,怕是打死也想不到,采莲会答应成为我的人吧?”贺重锦:“”“她可是亲口告诉我,只要你死,她和鬼手殷姑就能永远地重获自由,就能母女团聚。”良久,贺重锦抬起虚弱黯淡的双眸,事到如今,他败得彻底。萧涣最讨厌看这双眼睛,这双和萧景棠相似的眼眸,和如出一辙的,夹杂着冷意的眼神。他想到,已经亲手将毒药下入萧景棠的药碗里,亲眼目睹着自己的生身父亲在毒发时,拼劲最后一丝气力,目瞪刺裂地拔出剑要杀了他。这时,贺重锦竟是抖起肩膀,颤声笑了起来,笑声之中对萧涣的嘲讽尽显。“萧涣,杀了我,夺得候位,你也不会赢。”贺重锦说,“父亲最深爱的仍旧是贺涟漪,心中的儿子仍旧是贺重锦,他厌恶你,厌恶杨氏这些,都是无争的事实。”贺重锦不轻不重地短短几句话,便如同生生拔下了萧涣的逆鳞。他死死地掐着贺重锦沾约的面庞,眼睛仿佛要瞪出血来,这一刻的萧涣早已无视血缘,无视一切。“贺重锦,你存在的每一天,本世子都活得生不如死,我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几个士兵上前,给贺重锦强行灌下一碗不知名的药,那冰凉的药入口的一瞬间竟灼热异常,像咽下一块滚烫的火。他的痛苦声逐渐变得嘶哑,直至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烙铁在烈火中烧得通红,下一刻就被萧涣狠狠按在了贺重锦那张俊逸的面庞上,白烟缭绕,牢中候着的其他士兵都忍不住再看下去,而萧涣变得残暴不仁,愈发享受着这个释放恨意的过程。最终,贺重锦忍受不住剧烈的疼痛,终于昏迷了过去。萧涣丢掉烙铁,直视着贺重锦那张寻常人都难以目睹的脸,命令士兵道:“随便把他丢到一片山林里,最好要有狼,让他自生自灭。”山林之中,冷清萧瑟。江老爷背着一竹篓的年货从城中回来,昨晚他隐约觉得自己的老寒腿又犯了,他怕江夫人到城中忍不住去看女儿,贺府又不让,于是赶着还能走的时候,自己把年货买回来。他没想到,这片林子里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个活人,这天竟然碰见了两个城中的兵。腿病又犯了。江老爷便没在意,继续朝前走,结果没有多远,就发现了一群狼呲着獠牙,对一个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年轻人蠢蠢欲动。这些狼是被血腥味儿吸引,一旦确定没有危险,就会群起而攻,将猎物撕成碎片。危急之时,江老爷点燃了鞭炮,便那狼群之中一扔,狼们被这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吓得四处逃窜,最终放弃了这个猎物。江夫人在家中等着江老爷买年货回来,却等到了他背着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老爷,他是?“路上救的。”江老爷答,“就让他先住在缨缨的房里吧,夫人,你别愣着了,赶紧去附近的村上找个郎中回来。”郎中把能救命的药都用上了,一夜之后,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贺重锦,终于醒了过来。他看着铜镜之中的自己,面颊被缠绕着厚重的纱布,仅剩下一双眼睛,那是他唯一完整的东西。这纱布之下,该是多么丑陋可怖的一张面庞。江夫人道:“小兄弟,还是不要拆开看了,人生在世,皮相都是次要的,有条命在就要好好的活着。”贺重锦想要询问他们的身份,再道一声谢,嗓子中却是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嗓子被毒哑了,他再也说不了话了。江夫人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我去做饭,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切莫要放宽心啊。”贺重锦陡然想起萧涣说过,要让他生不如死地活在这世上。人人都说他是少年英才,前途不可限量,是这汴阳城中第二个舞阳侯,现如今他面容被毁,身败名裂,不能言语,无药可医。满是疤痕的手紧攥成拳,良久又松开。罢了。他和萧涣斗得太久了,从最初的优柔寡断,到最后的无所不用其极,这双手免不得沾染上鲜血。落得如今这个下场,这也算是他应得的报应。这时,江老爷给贺重锦烧了一张铁质面具,交到他手里:“小伙子,想开些,人可不是靠脸吃饭的。”贺重锦缓慢地点了点头。江老爷和江夫人临睡前,在榻上商议一致,准备收留贺重锦。江缨不能回家,二老的年纪也愈发大了,江家小院又离城中较远,留下一个能干活的年轻人,正好解决了他们的燃眉之急。白日,江老爷带着贺重锦外出打猎,起初他经常跟丢,迷失在山路之中,渐渐得贺重锦就熟悉了这座山。一颗白桦树下每隔一个月就冒出一片萝卜苗,一块尖锥形山岩上生长着几株望月草,每当贺重锦看见望月草,便会不自觉地想到娘。他年幼时生病,一个流犯只能自生自灭,望月草不知道救了他命多少次。黑天,江夫人让贺重锦歇息,他没有坐下,帮着做饭的江夫人打下手,洗菜、和面,似乎不知疲倦一般,江夫人心里叹这孩子可怜,当晚和给贺重锦烧了一只鹅。眼看着就快要到新年了。贺重锦握着扫把,沉默地清扫院子中的积雪,听到江夫人与江老爷的交谈,说他们的女儿缨缨送信回来,今年婆家有要事,又不能回来过年,问二老的安。缨缨嫁过去的人家是高官大户,两家身份地位天差地别,江夫人思念女儿实在思念的紧,不由得落下眼泪来。二老伤感之际,贺重锦却心如明镜。她嫁的若是高门大户,真有事耽搁,又怎么会连一个像样的东西都没送到家中,用一封信几行字草草了事?想来,是嫁到婆家过得不好,又不愿让爹娘知道,所以才一直有所隐瞒。贺重锦没有告诉他们真相。他如今成了哑巴,不能开口说话,况且就算把这件事说出来,也只是给他这两个救命恩人徒增伤心罢了。生为萧景棠的儿子,处在权利斗争之中,江老爷和江夫人的关心无疑是他从未尝过的人情温暖。贺重锦时常在想,若他不是萧景棠与贺涟漪之子,不必再为了死去的母亲去争世子之位而头破血流,只是这对普通老夫妻的儿子,那该有多好?那该会是怎样一场美好的光阴?是夜。贺重锦的嗓子又开始痛了,火辣辣地疼,一呼一吸都伴随着强烈的灼烧感。他拼命地喝水,冰凉的水流划过喉咙,贺重锦又觉得不够,捂着喉咙处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去找一个冰块来,就不痛了。结果刚推开院子的门了,就与一个女子迎面相撞,她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向他,睫毛挂着泪爽,一时还处在悲伤之中。她满含疑惑地看向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陌生男子:“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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