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一辆黑色的车子在候着。
她快速拉开了车门。
没有多话,司机立刻发动了引擎。
&ldo;你到底是什么人?&rdo;她微微冷了声音,&ldo;占医生。&rdo;
前方的男人转过身来,轻笑,&ldo;苏小姐,眼睛恢复得还好吧?&rdo;
四五十岁上下,白种人,模样普通,但一双眼睛明亮jg睿。
&ldo;托你的福,很好。&rdo;
是的,她的眼睛已经恢复了视力。
实际上,在她醒来跟那男人说làng费了他心力的时候,她已经把他的模样收在眼底。胡渣满布,眼里血丝深红。
与她记忆中的他,有了变化。
俊美如昔,却清瘦了许多,他们有着最亲密的接触,却始终不如眼睛看的来得真实,他的眼神还是一样的清冷凌厉,却又多了点什么。
那种深沉,她言语匮乏。只是在他凝向她的时候,她确信,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炽烈眼神,不是很多年前,清俊的少年看着女孩溺爱的眼光。
在麻醉前,她脑里牢记着两个讯息。一个来自纪叙梵,另一个,却是来自占凯。
&ldo;苏小姐,不要告诉他你恢复了视力。多点到花园走走。&rdo;
在手术前,占凯已经有了把握。
那时,她才知道,占凯竟然是十六说的行埋在这里的一个伏线。手术后她一直等着他的信息,直到昨天在书房。
他在她身边走过,往她肩上一按,在谁看来不过是安慰xg的礼节。
可是,她拿到了他给她的纸条。
那张小东西,藏在她的衣服里。在和纪叙梵亲热的时候,她自己解开了衣服,扔到chuáng下。顺理成章的,那个男人没有拿到的机会。
他从她身上下来,把她搂进怀里,沉沉睡去,她才偷偷看了那纸条。
七个数字,不难猜。
因为她确实已经在那个小园子走了很多遍。
想起昨晚他疯狂失控的索取,她突然失神。
良久,她轻声问,&ldo;你是凌未行的人?&rdo;
&ldo;我是要把你带离纪叙梵身边的人。&rdo;他给出的答案模棱两可。
&ldo;狡猾的鬼佬。&rdo;她绽了个笑。
人对未知似乎总存在着恐惧感,但占凯这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太糟糕,她想,他应该不会伤害她。不过,现在去想这个只怕也嫌慢了。他也许是凌未行的人,也许身份要更神秘复杂许多。
&ldo;苏小姐,这样说你的救命恩人似乎不太厚道吧。&rdo;占凯踩了刹车,等待jiāo通灯的变换。
她往窗外一瞥,原来已经驶出郊外。
&ldo;占医生,现在我们去哪里?&rdo;她一凛,问。
&ldo;机场,迷人的小姐。还有不久,就到check的时间,咱们得赶快。&rdo;占凯抬手,两指在额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