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池榄计划好的,接商毅的时间太赶,第一次换衣服时他来不及帮商佑涂药,邀请人跳舞就是想让对方运动出汗,然后借换衣服的空隙,在这里帮人上点药,之前让涂家人配的,无色无味,止疼祛疤效果好。
商佑迟疑,他身上都用了遮瑕膏,而且现在不是纠结这件事的时候。
正欲拒绝,池榄已经将他拉到洗手间里。
池榄早有准备:“卸妆油,这样一桶够了吧,妈妈联系她自用牌子的厂家,定制的这一桶。”
商佑眸光定在目测有8L装液体的桶上,不确定的问道:“真的不是花生油?”
池榄不理解,但不妨碍他催人先简单洗漱一下。
商佑不是矫情的人,到这时候了只管配合,给自己身体遮瑕卸妆的事经常做,很快弄好又全身冲了个澡,不到五分钟就光着膀子出来。
房间开了暖气,池榄在他洗澡时给自己换好另一套礼服,外套还没穿,他挽起衬衫袖子准备给人擦药。
再次见到这副满身伤痕的身躯,池榄还是无法抑制的心尖颤抖,跟之前在看台上远距离看到的不同,现在近距离直观,更是动心怵目。
商佑迟迟没等到身后的动静,他刚想转身询问,背后传来一阵酥麻的,柔软的触感,还带点微凉。
下一秒。
bang——
一拳正中财阀俊脸,几滴鼻血落下。
池榄:!
他打我,他居然又打我。
商佑:!
他不躲,他居然会不躲。
商佑没想到对方竟没有任何闪躲,生生受下这一击。
池榄也没想到亲一下竟被揍一下,他方才沉浸在心疼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反应能力。
商佑:“抱歉。”
池榄:“抱歉。”
双方都认为是自己的错。
商佑抿唇,抽出纸巾帮人擦鼻血:“池总把药给我吧,我自己能擦。”
池榄接过纸巾,撕成两半卷卷卷,给自己鼻孔堵上,闷闷的道:“不要,坐好。”
这次没再出幺蛾子。
池榄将药晕开在对方身上每一道疤上,动作轻柔,每一次还要吹几下。
旧疤商佑已经不疼了,新疤结痂掉完后有点痒,被池榄这么折腾更想挠,忍不住将手伸到背后。
池榄哪肯让他乱动:“乖,再忍忍,快好了。”
商佑不太舒服,有些郁闷道:“痒。”
池榄呼吸一滞,这人撒娇真是要命,他指着一处新疤问:“这里?”
商佑点头。
然后感受到身后的人用指甲在他的皮肤上印上十字架。
商佑:。。。。。。
池榄:“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商佑心如死灰般漠然:“没有。”
池榄无法,只能安慰:“这次先忍忍,下次再擦点止痒的。”
商佑不置可否,半晌才道:“谢谢。”
池榄受过伤,知道商佑现在的感觉非常不好受,他什么事都能听商佑的,但这件事不行,商佑这些伤都不知道耽误多久了,按他的性格平时一定随随便便弄,一点都不爱惜自己,这么完美的身躯跟着这个人遭罪真是造孽。
池榄给人擦药也不好受,心理和生理各有各的见解,于是他重提刚进房时的话题,将俩人注意力都分散:“你不是想知道程焕欣在哪吗,我现在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