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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这时柯诺斯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在这之前他很少用动作来说明，这么做显然让他痛苦不堪，不过他仍然苦撑着维持这姿势，边继续解释。

&ldo;就这样，我站在窗前。我看见树叶，被书房窗口的灯光照得很翠绿，&rdo;他用手一划。&ldo;我还清楚看见花园里的树篱和小径，以及中央的水池。光线相当好，巡官先生。我看过人家在更差的光线下打网球呢。接着我看见了约翰先生‐‐或说自称是约翰的那位先生‐‐站在那里，双手插在口袋里。&rdo;

说到这里柯诺斯停止表演，坐了下来。

&ldo;就这样，&rdo;他说，轻喘着。

&ldo;就这样？&rdo;艾略特巡官重复说。

&ldo;是的，巡官先生。&rdo;

这出其不意的结论让艾略特忽地跳起，睨着他瞧。

&ldo;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哥？你非说清楚不可！&rdo;

&ldo;就这样嘛。我好像听见底下的树丛里有动静，就往下看了看。等我再抬头‐‐&rdo;

&ldo;你是说，&rdo;艾略特一字一句地说。&ldo;你根本没看见事发的过程？&rdo;

&ldo;没有，巡官先生。我看见他向前跌进水池里。&rdo;

&ldo;好，还有呢？&rdo;

&ldo;这个，巡官先生，任何人都不可能有足够时间‐‐你知道我的意思‐‐往他的喉咙割上三刀再跑开的。那是不可能的啊。他从头到尾一直是一个人。所以他一定是自杀的。&rdo;

&ldo;他用什么工具自杀？&rdo;

&ldo;好像是刀子吧。&rdo;

&ldo;好像？你看见刀子了？&rdo;

&ldo;不太清楚。&rdo;

&ldo;你看见他拿着刀子吗？&rdo;

&ldo;不太清楚。距离太远了没办法看那么仔细。巡官先生，&rdo;柯诺斯突然想起他是有影响力的人那般，傲然挺起腰杆来，&ldo;我只是想把亲眼所见真实无误地提供给你。&rdo;

&ldo;好吧，之后他把那刀子怎么了？把它扔了？刀子呢？&rdo;

&ldo;我没注意，巡官先生。老实说真的是这样。我一直在注意他，他的前面好像有些动静。&rdo;

&ldo;他会不会把刀子丢开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