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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ldo;牛副连长，听当地的老乡说，雅鱼头骨内暗藏一柄&lso;宝剑&rso;，为战国时苏秦所持，你知道吗？&rdo;护士长张静茹边吃着鱼边问牛剑。

&ldo;这……我还不知道。我只听说过鱼骨剑的传说。&rdo;牛剑想了想。

&ldo;那你给我们讲讲鱼骨剑的传说，好吗？我从未听说过。&rdo;张静茹以恳切的目光看着牛剑，一双大眼睛像夏夜晴空中的星星那样晶莹，像秋天的小溪那样清澈，牙齿如玉粳白露，光洁迷人。

&ldo;好吧。&rdo;牛剑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就向大哥给小妹讲故事一样，讲了起来：&ldo;相传很久以前，雅安河也就是周公河里出现了一个河妖，声称必须选送一个美女给他做妻子。一位美丽的女孩站出来，愿意牺牲自己拯救家人、乡亲和家园。最后女孩用宝剑智取河妖，自己也受伤坠入水底。河里的鱼感念女孩的舍身精神，汇游到一起，托起女孩。从此人们发现，河里的鱼头上都多了一块剑状的骨头，人们传说，那就是女孩用过的宝剑。&rdo;

&ldo;静茹，你敢做那位美丽的女孩吗？&rdo;坐在张静茹旁边的秦梅试探着问，她看见张静茹碗中只剩下鱼刺了，忙将自己碗中的鱼夹起放在她的碗中。&ldo;怎么不敢，为革命在所不惜！&rdo;张静茹的声音像泉水一样流畅，清澈，语气中不乏一种坚定。

&ldo;来！来！来！这是女娲炼七彩石补天漏下的雅安河水养育的雅鱼精品‐‐石斑鱼，大家多吃点，吃饱了，好打土匪。&rdo;炊事班长领着五个炊事员各端一盆刚出锅的鱼，边走边微笑着说。

伍忠副团长从座位上端起酒杯站了起来，他很兴奋地扫视了整个进餐的战友们。

&ldo;同志们，这石斑鱼可来之不易啊！在周公河里，每当暴风雨来临之前，石斑鱼才从藏身的洞穴游曳而出，争先恐后地跳出水面，这时鱼儿跳跃似洞穴喷鱼，被渔民所捕。在这春光明媚，人面桃花相映红的季节里，让我们一起干了这一杯，团结一致，共同去迎接那暴风雨的来临吧！&rdo;

&ldo;好！&rdo;宏亮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

夜幕降临，晚风沿周公河谷吹来。在牛剑手风琴的伴奏下，战友们唱起了苏联马都索夫斯基作词，索洛维约夫－谢多伊曲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ldo;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唱；夜色多么好，心儿多爽朗，在这迷人的晚上。……&rdo;

第六章

15

农历正月十五日，元宵节之夜，天边一轮明月高悬，雅安城万点灯火通明。人们乘着新年后的余兴，披着早春稍带寒意的轻柔晚风，踏着皓月的清辉，在雅安城观灯猜谜。为庆祝解放后的第一个春节和元宵节，城里除传统的节目如，舞狮子、舞龙、闹社火、跑旱船、扭秧歌外，还从陕北和江南请来了腰鼓队，高跷队，雅安城一时热闹非凡，一幅太平景象。牛剑埋伏在新筑成的战备掩护体内，听到城内的欢笑声，望着天边那轮明月，他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清嘉录》描写灯节的诗来：&ldo;看残烛火闹元宵，划出旱船忙打招。不放月华侵下界，烟竿火塔又是桥。&rdo;

&ldo;副连长，你在想什么？&rdo;埋伏在牛剑身边的秦梅轻声地问。

&ldo;我在想啊，我们整个雅安城只有1000余个战斗力，既要对付匪首七万多&lso;西南反共救国军&rso;的匪徒，又要对付胡宗南潜伏下的几个团，还有西康省的地方反动势力，这实在太难了！&rdo;

&ldo;是啊，不知攻打河北乡的一连和防守太平乡的二连他们怎么样了？&rdo;秦梅甚是担心，因为在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势下，胜负是很难预测的。

&ldo;他们昨晚就进入了埋伏阵地，只等敌人出洞。&rdo;

&ldo;匪团长已被擒，太平乡的压力恐怕要小一些。&rdo;

&ldo;或许吧，只要一连切断河北乡的增援之敌，雅安城的防卫就轻松多了。&rdo;

夜深了，闹元宵的人们已离去，银光泻地，雅安城一片寂静！

圆月躲进了云层，天空一下暗淡了下来。

&ldo;副连长，你听，好象周公山那边有枪炮声。&rdo;秦梅全神贯注地目视着阵地的前方。

&ldo;是河北乡方向的，一定是敌人从山上出动了，已和一连接上了火。&rdo;听到越来越密集的抢炮声，牛剑判断着。

太平乡方向也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ldo;轰‐‐轰‐‐轰&rdo;敌人已开始炮轰雅安城了。

敌人黑压压的一片伴着&ldo;呜‐喔！呜‐喔！&rdo;之鬼哭狼嚎的叫声，鸣着枪向城内冲来。

&ldo;同志们，作好战斗准备，敌人已开始进攻了！&rdo;李小东连长发出了战斗的命令。

土匪七、八个一股，十多个一股的亡命之徒一步步向加强连的阵地逼近。

战士们用愤怒的目光紧紧盯着叛匪们移动的身影，从距离加强连阵地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到约五十米左右，牛剑大喊了一声：&ldo;打&rdo;！城内三个火力点的轻重火力一齐向叛匪开火、打得匪徒死的死、伤的伤，幸免一死的匪徒也都纷纷后退逃命去了，较远处的叛匪也不敢轻易接近加强连的阵地。

约1小时后，炮弹又落在加强连的阵地，通讯员来报告牛剑说，监狱的前大门被炸开一个缺口，牛剑立即带领一个排的兵力去增援，刚到时，只见守卫监狱的公安大队人员正在用沙袋堵塞被炮弹炸开的缺口。突然又一发炮弹在监狱大门口爆炸，通讯员一下把牛剑按倒在地，等牛剑爬起来一看，两个公安人员和一名加强连战士已倒在了血泊中，通讯员已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