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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在场的人听我这么一说，马上松了一口气，也许我在他们心中，已经成为了希望的代名词。莫云问道：&ldo;程哥，你之前去过他的地方，离他应该很近，为什么却又不出手？&rdo;

&ldo;因为在他面前，我根本不想出手。&rdo;我回想起那只在空中飞舞的苍蝇。&ldo;一只虫子，也能成为他的保镖。&rdo;

味王倒吸一口冷气：&ldo;就算是你，也低估了他！我们到底还有可能回到过去吗？&rdo;

&ldo;有。&rdo;我一如往常的平静，&ldo;因为世间有些力量，远远胜过席晓明。他机关算尽，却仍然无法应对那些完全在他想象之外的东西。虽然他在我们脑中留下了印记，&rdo;我看了看靠在墙边的老头，脸上浮现出久违的笑容。&ldo;就算是资料上没有提到的园丁，可能也不例外。可是有一个人，我猜测，是永远不会发作的。这个人，也许席晓明能在面对面时蒙蔽他的双眼，但种在他心里的种子，却永远也不会发芽。&rdo;

莫云高兴得几乎跳起来：&ldo;只要能找到这个人，我们就能打败他！&rdo;

&ldo;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他算漏了一样东西么？&rdo;我看着雀跃的莫云问道。

&ldo;当然记得，&rdo;他想了想说道，&ldo;我当时问你究竟是什么，你却没有告诉我。&rdo;

&ldo;那是因为我并不完全确定，但后来我考虑了很久，相信我所想的，不会有错。&rdo;我顿了顿，继续说道，&ldo;你与他的遭遇，是在几个月以前，对么？&rdo;

莫云点点头，眼里交织着愤怒和迷茫：&ldo;对，我在自己最心灰意冷的时候，遇到了他。&rdo;

&ldo;而后来，你虽然在他的诱导下来到这座城市，又自认是小丁的表弟，而且遗忘了很多本该了解的事，但违背你本身性格的行为，却从来没有出现过。&rdo;

&ldo;难道……&rdo;水仙叫到，&ldo;武叔叔说的那个人就是小莫哥哥！&rdo;

我颔首道：&ldo;不错，他算不到的，就是你身体里隐藏的神秘事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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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王揉着眼睛插道，指着身边同样显得一头雾水的马龙说道：&ldo;老武啊！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实在是听不懂！你看，他也是！&rdo;

马龙看着我，连连点头，表示一无所知：&ldo;我本来就很笨嘛，不过也无所谓啦！武哥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rdo;

水仙完全被我的奇谈怪论所吸引，大眼睛睁得大大的，等我向下说。

锤将军似乎思维已经完全混乱，方才到现在，没有说过一句话，仍是抓着他的大头冥思苦想。

莫云则好奇地低头看自己的身体：&ldo;隐藏在我体内？听程哥这么一说，我还真发现自己的性格一直没有变过。可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呢？&rdo;

&ldo;我不知道，而且以席晓明脑中如此渊博的知识，都无法掌握的事物，世间只怕再没有人会了解。&rdo;我回想着自己一直以来思考的线索，缓缓说道，&ldo;但那力量确实存在。听你以前的说法，似乎是在某种被动的状况下，杀掉了自己的同学。造成当时情况的，应该就是这神秘的事物，而它的力量，应该还深埋在你心底。&rdo;

莫云仿佛又回到了他那些不愿提起的痛苦回忆中，痛苦地说道：&ldo;那样的事，如果不是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又怎会下得了手！

而且，那个时候，他们……他们已经都不再是人了！而我，也正在变得和他们一样！然后……然后发生的事，全部都很模糊。

如果不是你引发了我的回忆，我甚至想不起来自己见过席晓明！我只记得自己杀死了他们，而且是迫不得已，这让我很痛苦……我还记得，他们已经不是人了。但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却又完全没有头绪……后来遇到了他们中的最后一个人，也就是我同学的女朋友，她也已经完全和他们一样，你也知道的，我杀了她，但我仍然不能了解其中原委……

再后来，我隐约回忆起，自己好像发现过整件事发生的根源，但究竟是什么，却再次完全无法想起！&rdo;他紧锁着眉头，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又说道，&ldo;现在想起来，也许的确是因为那样的力量，我才杀掉了他们，而自己也正处在崩溃的边缘。

按理来说，我最终应该会和我的同学一样，但奇怪的是，遇到席晓明之后，虽然我的记忆完全混乱了，但身体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变化！&rdo;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又陷入了沉思。确实，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事情，太过错综复杂，要完全想明白，是极为困难的事。

味王和马龙对动脑子的事，一向是可免则免，这时仍是一片混沌，对我们三人讨论的事，根本插不上嘴。小兰眼睛红红的，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往事中，开始做晚饭，仿佛只要一停止手中的活，整个人就没有了任何心灵的寄托。

片刻沉寂后，苦苦帮助莫云思索种种来龙去脉的水仙似乎想到了什么：&ldo;难道，席晓明对小莫哥哥的催眠和残留的暗示，正好克制住了那种神秘的，让他杀死自己的同学，又几乎摧毁了他的力量？&rdo;

&ldo;对！对！就是这样！&rdo;莫云终于恍然大悟，&ldo;正是那样的东西，使席晓明的计划，完全落空！他得手后，发现了我对于艺术一窍不通，所做的一切完全是由那神秘的力量所主导！而两种力量，难以置信地达到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