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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那还要我回答狗屁？你们都这么强，足以左右我一个小人物的一生，是不是没把我当男人，错了，连人是不是也没得当？&rdo;

&ldo;你爱他。&rdo;

&ldo;我爱他。&rdo;不由自主就喊出来。

&ldo;你爱我？&rdo;

&ldo;我不爱你。&rdo;我不能欺骗你，要是连你我都欺骗，那我的道德也未免低下到负值了。

&ldo;我以为你不会说，或者会犹豫。&rdo;

&ldo;你们都太自以为是了。&rdo;申潜站起来，拐着脚将咖啡倒掉，举手叫了冰激凌香蕉船，用勺子一阵狂捣，他觉得自己的悲哀不是在于没有道德，而是舍不去人的最后一张皮，不能把没心没肺进行到底。

&ldo;有容，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会痛苦的，这一生我只属于于传鹏，即使痛苦，我也不能再要求你的安慰，我只感激你喜欢你。&rdo;

&ldo;即使我杀了你。&rdo;有容从胸口掏出一把银灰色的手枪，上面的象牙装饰表明它以前是作为观赏收藏用，但是申潜毫不怀疑他可以在他身上开个血洞。

&ldo;我说的这么委婉，你竟然还不理解，如果我高深点说什么有罪的人必须在一起，你不是更要发火。还有你不觉得说你自杀我会比较动摇。&rdo;

&ldo;你很想死么？&rdo;每次和申潜说话都觉得想笑，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直接的人，这么想的时候就觉得不论他做什么都能原谅他，何况只是不爱自己这么简单的事情。

原来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哪。

&ldo;我想过拎一些钱离开这个城市，让你们谁都找不到我，可是人的一生其实短暂的经不起分离，我不想一边躲起来一边等着你们来找我，然后先到先得。我发现一个人其实根本就爱不了两个人，爱人只能有一个，如果我再次错过传鹏，我也会崩溃，夜里猛然醒来，然后到处找，我不想这么伤心，我还年轻，我已经背叛这么多，我就能背叛更多，就算牺牲所有，也要得到我的幸福，也要让他幸福，过了这么多年，我以为我早已经热血澎湃不起来，其实只是遇到其他人我的血液不会流。&rdo;除了他能伤害我打击我让我爱以外，别人丝毫不能动摇我，他是否也这么认为？

太多相似的两个人，就好象是爱上水中影子的水仙少年，最终的结果，是不是在绝望而孤独的爱中溺毙。

传鹏，如果你在一个黑暗城市里不要害怕，就是折断了双腿双脚，要一点点探索着，我也要找到你。

手指拨弄扳机，有容笑道：&ldo;是不是市面上枪形打火机太多，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我们。你记得，这一辈子是我杀的你，就算不是你爱的人，起码也是你恨的人，我爱你。&rdo;

&ldo;靠，别做傻事。&rdo;申潜惊慌失措，他还没活够，还没来得及享受他赚的钱。

这是什么？穿过脑际阵耳欲聋的声音，意识都好象有点模糊了。

&ldo;快跑啊。&rdo;突然从外面有人冲过来慌声尖叫。&ldo;七号段的承压玻璃破了，海水正灌过来，都往紧急出口跑，不要互相推，快点，离我们这里不远了。&rdo;

&ldo;我们先走。&rdo;有容放下枪去扶申潜。

&ldo;带着我你跑什么啊？&rdo;今天黄历上是不是不易出行？申潜推开有容，将伤脚缩回桌子下，免得被惊慌的人群踩到。&ldo;光天化日之下，不要乱搞男男关系，拉拉扯扯的，你走吧。&rdo;

&ldo;跟我一起走。&rdo;

&ldo;快走吧，拖着我你走不动，不要罗嗦，走吧。&rdo;声音越来越近，好象打雷一样的波涛声。

放下做掩护的报纸，踢开散了一地的碎片，躲开惊慌逃跑的人群，传鹏从背后搂住申潜，第一次跟踪别人，竟然是跟来送死，不过有什么值得遗憾，毕竟是跟他一起死。微笑着看着有容：&ldo;你走吧，我在这里陪着他。&rdo;

走了两步回头，有容看见申潜一动不动，笑着望着他，惬意的把头靠在传鹏身上，波光映衬下，气氛静谧安详，宛如画卷。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申潜，终于在今生画上一个句号了，申潜，我爱的人，再见了。

通道看见救生门发出的亮光了，一些逃出生天的人欢呼着拥抱着，第一个到的人兴奋的大叫着。

&ldo;你要爱人还是要和你有血缘的弟弟？&rdo;我们的时间不多，如果我不问，我死也不会瞑目。

&ldo;我要你，申潜，我一直要的是你。&rdo;

&ldo;还有没有人没出来。&rdo;

&ldo;有，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rdo;

&ldo;盛总，你没事吧。&rdo;

有容推开人群，他们还是在一起了，而且相信，将来不管疾病，生死，社会的压力，甚至命运，都无法将他们分离了。&ldo;宣布游戏结束吧。&rdo;

&ldo;为什么不早说，你这卑鄙小人。&rdo;

&ldo;你又好到那里去？我一直不知道你也知道，你的心事埋的太深了。&rdo;传鹏坐到申潜对面点着一根香烟，有点不自在扭过头。我一直还是太宝贝你，看着桌子上有手枪而已，他将烟拧到烟灰缸里，也许男人天生有占有的欲望，我怕你最终选择离开我，那样我们就一起死。

这个结局，对我们来说最好。

&ldo;让我抱抱你。&rdo;

&ldo;我脚不方便。&rdo;

&ldo;让我抱抱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