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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第1页）

我毛骨惊然。

&ldo;只有头部，好像皮肉被完全剥离了，或者是只把头部放在酸性液体中融解，皮肤全部消失了。但是，为什么头发还紧紧连在头盖骨上？这样的尸体我还是第一次看到。&rdo;

我陷人了恍惚。这么可怕的话从御手洗的口中说出来，这也是第一次。

&ldo;不知道的事情还有许多。比如那些尸骨到底是谁的？因为是孩子，所以我曾推测是否是培恩学校的学生，但是四人失踪的话肯定会引起恐慌。这个学校过去的事情我还没有听人谈过，如果有失踪事件发生，那当然会引起轰动，也一定会流传到今天。那么他们到底是谁？是外国人吗？抑或是日本人？这样的事情最后只能由替察来调查。&rdo;

我点点头，等到惊恐的心情恢复平静后，慢慢问道：&ldo;你打算把暗号的事情告诉刑警吗？&rdo;

&ldo;就是告诉了，他们也听不懂。&rdo;御手洗鄙夷地说，&ldo;再说，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个旋律的重要性。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方如果盛气凌人，那么我只会看他们的笑话。那群家伙的思考能力如同蛾蚁，和他们相比，那边院子里的狗都堪称哲人。&rdo;

话音未落门打开了，&ldo;缕蚁&rdo;二人进了客厅。他们脱下湿透的雨衣，拿在手里。御手洗冷面以对，进来的两个人也尴尬地沉默着。

&ldo;如果方便的话，请问尊姓大名？&rdo;御手洗终于说话了。两个刑警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出来。

&ldo;明白了，&rdo;御手洗快活地说，&ldo;我就叫你大背头或者发蜡，可以吗？&rdo;

&ldo;我叫丹下。&rdo;大背头赶紧回答。

&ldo;我叫立松，请问您？&rdo;

&ldo;我叫御手洗，这是石冈。那么丹下先生，刚才我进行了史无前例的冒险，我很理解你们的担忧。当初如果对我们友好一些，我们也不会对受人尊敬的替官出口不逊。&rdo;显而易见，御手洗似乎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说人家的坏话。

&ldo;如果从业余侦探那里学些东西会使你们有损体面的话，那你们就是被等级观念蒙蔽了。如果我们成为平等的朋友，那么就不会有那么多顾虑了。今天是专业刑普和民间人士合作交朋友的日子，堪称史无前例，不是吗？&rdo;

御手洗和颜悦色，送上了甜言蜜语。丹下似乎是哑巴吃黄连，只有苦笑。

&ldo;啊，当然，未尝不可。但是您有介绍信一类的文件吗？&rdo;

御手洗干了歪嘴。尴尬地假笑了一下。&ldo;如果有必要，我当然可以请樱田门警视厅总部一课的朋友写一封介绍信，但我不想那样。哪里有交朋友还拿着介绍信的。&rdo;

&ldo;明白了，这么说您在樱田门有朋友？&rdo;

御手洗头部高昂，表情无所畏惧。&ldo;虽然有朋友在那里，但是请不要考虑这些，就当没有好了。不论怎样，你都能成为我的朋友。如果讨厌我那就请回吧，大家就此分道扬镶。即便那样，我破了案之后也会向你们呈上结果的。&rdo;御手洗说着，靠在了沙发上。

丹下露出牙齿，微笑了一下，似乎是苦笑。尽管如此，这也是他第一次对我们露出笑容。

&ldo;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像您这样自信的人。明白了，您态度软化了，那么我也为刚才的无礼而道歉。我可以坐在这里吗？&rdo;&ldo;请！&rdo;

&ldo;有几个问题请赐教。你怎么知道那里边有尸体的？&rdo;&ldo;想把这事说明白相当难。我的朋友石冈君他是知道的。如果可以的话，以后你可以问他。他虽然有点难伺候，但是只要你肯不耻下问，他肯定会告诉你的。&rdo;

&ldo;尸体共有四具，他们是谁？&rdo;

&ldo;我也是昨天才介人此事，仍存在很多不解之处，您的问题就是一个。但是我认为这幢洋楼里隐藏着线索。等一会儿我和照夫把这幢洋楼检查一下，特别是培恩先生原来的书房。如果找到什么线索，我会告诉你。&rdo;

&ldo;还有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我们现在严格检查了那株大楠树，但是大楠树上并没有足够大的洞。&rdo;

我一时不明白丹下的意思，只好静静地听着。

&ldo;也就是说，我们判断是有人对四个孩子行凶，然后把尸体塞进了树洞。但我们检查了大楠树，虽然树干上部有几个洞口，但塞不进尸体，更不用说是四具了。那根本不是能够塞进尸体的洞口。这是为什么呢？&rdo;丹下停止了说话，看着御手洗。御手洗沉默着。

&ldo;有个洞啊……&rdo;我忍不住嘟咕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