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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游征放弃往里挪，转身坐到椅子上。那速度快得像遭遇侵犯。

甘砂不着痕迹收回手，掌心还残留奇异的触感，像按上一只九分满的皮球，保持弹性又不会过于硬实。但刚才过手的显然是一只被窝里焐热的皮球，更微妙了。她痉挛似的张了张手。

甘砂回头把轮椅折叠，也爬上去塞后排座位。下车前路过游征，她低声说了句：&ldo;等会你别说话，我来做坏人。&rdo;

游征愣了愣，旋即会意，没有说什么。

aj看着甘砂下车，期待地问：&ldo;姐，我坐副驾还是后面？&rdo;

甘砂当着他的面拉上车门，没有立刻回答，自己上了驾驶座后才降下车窗说：&ldo;你走吧。&rdo;

aj当下呆了，疑惑，失望，神色复杂，像被迫吞下毒&39;药，知道即将一命呜呼。

&ldo;姐，我去哪啊……&rdo;

甘砂说：&ldo;车挂你名下，你最好不要在背后的搞小动作，我不想在警方的失踪名单上看到它。&rdo;

她发动面包车，噪声盖过年轻男孩的嗫嚅。

&ldo;姐……我、我不会的啊……&rdo;

游征在后面轻声提醒，&ldo;走吧。&rdo;

面包车慢慢驶离巷子口，游征忽然扒到门边，拉开窗玻璃，探头出去喊道：&ldo;回去找个正经工作吧，你年纪还小，别混了。&rdo;

aj一直站那不动，在后视镜里变得越来越小。

游征说：&ldo;你觉得有可能听我的话么？&rdo;

甘砂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ldo;谁知道。&rdo;

游征略有停顿，说：&ldo;我见过很多他这个年龄的男孩子‐‐&rdo;

&ldo;男孩子……&rdo;

&ldo;‐‐不然呢，毛都没长齐就出来混，大概觉得自己很酷，实际上是非不分。没什么正经本事，这伙人散了，又跑去跟下一伙混饭吃，打打杀杀惯了，已经没法回到正常的生活。&rdo;游征说，&ldo;好一些的混个&lso;一官半职&rso;，在道上称得上&lso;体面人&rso;，娶个有点姿色的老婆，把&lso;衣钵&rso;传给下一代。但更多啊，是去蹲监狱给人搬砖……&rdo;

忽然游征身体重心不稳，险些磕到前座的椅背上。是甘砂紧急刹了车。

aj一直低着头，看自己跑了一个早上灰扑扑的鞋头，直到周围路人惊讶的呼声唤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