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带着人在苏家门外守了几日,虽时常见着苏家人与柳家人接触,却也不曾拿到什么把柄。
一条路走不通,当然就得换换思路,都是沙湾人,李常虽然不了解苏慎,对苏家却是了解的。
就在他打算从苏家在京城的铺子下手打听端倪之时,跟着他出来的护卫陈顺忽然“咦”了一声,然后指着日光之下熙攘人群之中的几道身影:“那不是6府的6荣吗?”
李常顿时止步,抬眼望去,果见对面人来人往的茶棚之中,坐着两个颇为面熟的人,竟然正是6阶的贴身心腹!他们俩穿着粗布衣裳,乔装打扮坐在人群里,若不是认识,加上仔细辨认,还真认不出来!
“他们在这干什么?”陈顺好奇。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疑问,他话音落下之时,这时街头就有人朝他们招手,随后6荣二人立刻起身,随着那人匆匆朝着街头走去。
李常心念一动:“追上去!”
……
打谢谊给6璎递消息这事儿办的不错,6珈赏了谢谊十两银子,许他到街头去吃喝玩乐,当然顺便再带些消息回来。
谁知道接下来几日,她总是在府里撞见这小子,一开始她逮住他问为什么没出去?
谢谊支支吾吾,说是刚回来。
后来没撞见了,但银柳却看见他好几次鬼鬼祟祟地往鹄志堂那边跑。
谢谊住在东,鹄志堂在西,而且那边是沈追的住处、他平日练功的武场,以及他读书的书塾。谢谊去那边干什么?
上午刚吃完饭,银柳又风风火火的跑进来通风报信。
6珈也按捺不住了,撂下帕子就跟着她出门,倒要看看谊哥儿搞什么鬼。
到了西边,果然远远的看见了谢谊的小厮跟人站在鹄志堂院门外的树底下窃窃私语。再一看,另外这人竟然正是沈追的小厮!
“金锞,侍剑!你们俩在干什么呢?”
6珈猛地一声,对面那俩立刻抬起了头,看清楚是她之后,俩人又同时变了脸色:“大奶奶!”然后拔腿就往院子里跑!
6珈气得:“跑什么跑?我是鬼吗?”
说完就要追过去。
这时身后却传来李常的呼喊:“大姐!苏家的证据拿到了!”
6珈深深把跨出去的右腿收了回来,门槛下倏地转身,只见李常衣裳粘着泥巴,上气不接下气地到了跟前,然后一条胳膊还扭向了门外:“苏家前不久正好给柳家当狗腿子,以三百两银子的价格,从北郊农民手上强买来了五百亩地!如今苦主我也给带回来了,就在外头!”
6珈喜出望外:“怎么这么顺利?”
“嗐!”李常拍着大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起来还得多谢尚书大人!
“我在盯着苏家的时候,没想到尚书大人竟然也拍了6荣在暗中盯着苏家,而且他们行动比我们快多了!
“这强买土地的事儿就是他们先查到的,我就带着人跟他们到了北郊,暗地里就把来龙去脉给捡到手了。”
6珈大感意外,6阶也在盯苏家?还是说他其实是在盯柳家?
她问:“那你又是怎么把人弄到手的?他们肯给你?”
“6荣他们似乎只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并没打算抓人。我等他们走了之后,就找到了苦主,从他们手上拿到了卖田的契书,然后挑了两个最惨的、又怨气最大的农民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