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以翔顿下来,眯眸看着她。
宁美丽咬了咬唇,好似自己做了多大错事似的,冲他眨了眨无辜地眼,试探问,“我可以提一个要求吗?”
“煮个茶还附带条件。”靠着沙发,齐以翔波澜不惊地慵懒吹了吹茶水。
宁美丽为难地皱眉,双手合十,有种自我知错的可怜模样,说,“现在坦白,还来得及吗?”
“嗯?”齐以翔状似不解,懒洋洋地挑起眉梢,“坦白什么?”
知道他是故意的,考虑到他现在心情不快,宁美丽只好顺着他的话下去,“前几天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我想现在全部告诉你。”
“小意外就不用解释了。”齐以翔浅浅啜了口茶,还是微烫得让他拢眉,只好先放下茶杯,然后沉稳道,“我左边裤兜里原本有一张照片不见了,你看到了?”
“没有。”宁美丽拨浪鼓似的摇头,口是心非地说,“没有看到。”
要说是因为她看到那张照片才打算跟他坦白从宽的,还不更加惹他生气。
顿了顿,宁美丽试探凑前问,“什么照片?”
“没什么。”齐以翔看上去无所谓得很,从沙发中站起身,转身往楼上走去,扯了扯松懈领带,薄唇溢出三个冷淡字眼,“小伎俩。”
知道是小伎俩你还心情不爽?
宁美丽嘴角抽了抽,但始终都是她理亏在先,不管照片上呈现出来的效果多么好,让人看着多么觉得她跟莫佑铭的关系不一般,但她到底现在已经是齐太太了,单独去见前夫就是她的错。
见他转身一边扯开领带一边往楼上走去,醉酒熏熏的好似自己真醉得有多厉害,宁美丽很是乖巧地忙凑到齐以翔的身边,拿过他刚刚解开的领带,搀扶住他的手臂,“我扶你上楼休息,对了你应该还没吃东西,想吃点什么?”
齐以翔眼角斜视她,“今天你格外殷勤。”
“想要将功补过不都该是这样吗?”宁美丽眨眨迷人的闪亮幽眸,水晶晶的,很是漂亮。
这么久相处以来,齐以翔从未见过有任何一天,她会比今天还要可爱乖顺,就像一条清清冷冷而毫无人烟味的小猫,突然间被驯服懂得讨好主人似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宠爱她一些。
站在楼梯阶梯上,他脚步顿下,然后就这么侧头睨她。
那一双深邃似渊的眸牢牢锁在自己身上,宁美丽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微微酡红了些,她稍稍往后退一点,“干嘛突然这样看我?”
“不觉得你今天让人想要疼爱吗?”齐以翔伸手,捏住她下巴,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在她面前无限放大,“让人想不疼爱你都不行了。”
一个毫无预兆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唇齿相缠,他贪婪的摄取她的甘甜,吻得有点用力,让宁美丽几乎不能好好喘息。
站在阶梯上,她整个身都往后仰,脚下有些不稳,便也不敢继续在这个深吻里缠绵,宁美丽忙推开他,“有酒味。”
他嘴里满是香醇的红酒味,有点甘甜,有点烈。
“这么点,你还不会醉。”齐以翔低低一笑,勾唇扬眉,捏住她下巴晃了晃,眸中色彩熠熠生辉,“有尝到什么酒?”
宁美丽如实说,“我平时不怎么喝酒,也没怎么喝红酒,尝不出来。”
“那要再尝尝?”
“别。”宁美丽脸红,“你让我尝到明天早上,我也尝不出来。”
齐以翔唇角勾勒出一抹失笑宠溺的弧度,他松开她的下颌,改为拽过她的手,“扶我上楼休息。”
看出他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宁美丽再接再厉,没拒绝他这个要求,很是乖顺听话的扶着他上楼。
来到卧室,把他放在床上,宁美丽转身,“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等等。”她刚要转身,手腕却被他大力扯回来,随之一本精致的手册递到她的手边:“中式、西式的婚礼,你喜欢哪一种?”
“嗯?”宁美丽眼底掠过一抹讶异,抬头看他。
“选好了告诉我!”齐以翔不再看她,闭上眼睛躺到床上,若无其事的样像是什么都没生过,不住揉揉脑袋,仍旧沉浸在自己真的很醉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