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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后者迅速拔刀，用刀背挡住对方的攻击‐‐他并不认为自己有着将同伴斩杀的觉悟，即使这些同伴变得十分奇怪。

明白与接受还是有些不同的。其实清挺佩服土方他们，居然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将昔日的同伴们砍倒，连一丝犹豫都没有。

金属碰撞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响亮。

&ldo;血……&rdo;佐佐木的叫声如同濒死之人的嘶吼，&ldo;血……我要血……给我血……&rdo;

少年觉得自己的后背肯定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并不是没有和佐佐木交过手。但是那个时候的佐佐木和他现在所面对的佐佐木似乎完全是两个人，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在一个等级上。

这种变化真是……

&ldo;嘁……&rdo;

他挥刀，脚尖一错，勉强与对手拉开距离。毕竟二者的体力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还未站稳，眼前又是一片刀光袭来。这次他连躲开的时间都没有。

清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的结局。一个没有杀心、用刀背战斗的人和一个招招置对方于死地的人比试，结果显而易见，若他能赢，那得是几辈子积下来的福分。

佐佐木的刀刃毫不犹豫地穿过了少年的肩膀。

到底是血肉之躯。与那些被砍了还没事的怪物不同，肩胛骨处被撕裂一般的痛苦让少年清秀的脸扭曲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握刀的力气了。

刀身被骨头卡住而无法移动，佐佐木试着抽手却没有成功。他脸上扭曲的笑容似乎僵硬了几分，旋即突然发力，狠狠地屈肘向后退去。刮擦带起的疼痛从伤口处传递到四肢百骸，清差点就疼得叫出声来。

简直是生不如死。

脚有些发软。

刀刃被抽了出来。刀尖指向少年的心口。

啊啊……要死了吗？

如果动用那个力量的话，会不会被某些老家伙以&ldo;扰乱人类社会秩序&rdo;的名义处决了？

好像怎么样都是死呢。

捂着肩膀上的伤口，清发现自己的大脑在这一瞬间变得异常清醒。他甚至能看到那把刀的行进轨迹，但就是没有力量避开。本能的对死亡的恐惧让少年丧失了最基本的行动能力。

真是屈辱，居然要死在这样的怪物手中。

他闭上眼睛。

即使是在如同天边雷鸣般的嘶吼声中，血肉被剖开的声音也能够十分清晰地传进耳朵。

但是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少年有些吃惊地睁开眼睛。去而复返的一番组组长半眯着眼睛笑着，&ldo;真是千钧一发啊……要是我晚来一步，村上你的心脏就要被贯穿了。&rdo;他的身上沾染着污浊的血迹，脚边倒着佐佐木的尸体，而嘴边的笑意却并没有深入眼底。

免于死亡的巨大喜悦席卷了少年全身。他脱力一般地向后仰去，冲田随手一捞，刚好拉住了他的身子。

伤口的撕扯让少年倒吸了一口冷气。

&ldo;受伤了？&rdo;对方看了看他肩膀上还未完全凝结的血迹，&ldo;能够在那些孩子们手里活下来，村上你还真有两把刷子呢。&rdo;

清咬了咬嘴角，&ldo;我没事。&rdo;这点程度的伤，修养一小会就好了。

冲田掰过少年的肩膀，想要仔细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他本人挡了回去。

&ldo;我没事，很抱歉让冲田先生担心了。&rdo;清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ldo;这只是小伤，不劳您费心。&rdo;

虽然这种反应带了些并不愉快的疏离暗示，但对方并没有往心里去，&ldo;从某种意义上讲，村上你还真是倔。&rdo;身为一番组组长，一个组员与他的关系差不差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或者说，在此之前，冲田甚至并不怎么注意&ldo;村上清&rdo;这个人，对他的印象也仅仅只停留在&ldo;剑术挺不错&rdo;和&ldo;有点奇怪&rdo;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