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因为我一个人的事,竟要酿成土佐藩和我藩绝交的严重后果,实在是惶恐。&rdo;柴司再次拿起刀,&ldo;唯有‐‐切腹谢罪。&rdo;
&ldo;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给近藤先生他们的。&rdo;实际上除了转达,他村上清也无法做任何事情。
&ldo;阿清,我的枪在那边放着,你拿走吧。&rdo;
&ldo;我不会使枪。&rdo;
&ldo;就当留作纪念,毕竟朋友一场。&rdo;
&ldo;我……知道了。&rdo;
&ldo;还有留在屯所的甲胄,永仓先生不是很喜欢吗,请帮我对他说,那是送给他的礼物。&rdo;
自始至终,少年都仰着头闭着眼,没有看向柴司。
胸腔中充斥着浓浓的无力感。自己的朋友就在身边,自己分明可以阻止他的死亡,可是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太弱小了。
他也是,柴司也是,甚至连新选组,也是。
在政治斗争中,他们不过只是高官们权利取舍的牺牲品,只要老爷们愿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变成不值一钱的可怜虫。
空有力量又如何?在权的面前,力不过是陪衬。当你有了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力什么都不是。
何况我们的力量还那么弱小,弱小到连想要拯救的人又拯救不了。
暗色的液体浸在墙上,狰狞的、妖娆的,仿佛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朵。
眼眶很热,两腮发酸。清张开嘴巴努力呼吸,如同搁浅的鱼。若是不这么做,他一定会哭出来,当着柴秀治的面哭出来。
负面情绪是会传染的,他不能哭,柴秀治也不能哭。
因为死的是会津藩的&ldo;罪人&rdo;,&ldo;罪人&rdo;是没有被人悼念的资格的。
柴秀治看着少年微微颤抖的单薄身影,叹息一般吐出一句话,&ldo;阿司说,能身为一名新选组队士而赴死,他……很骄傲。&rdo;他的身上还沾着胞弟的血,深深浅浅,格外讽刺。
指甲嵌进肉里,有殷红的血丝从指fèng中流出来,徘徊在指背上,落不下去。
就像聚在眼眶中的眼泪。
&ldo;……新选组能够拥有这样的队士,我们也很骄傲。&rdo;
清低头,将眼神藏在刘海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q口q写郁了
说真的光看资料都替柴司骚年可惜,那么好一孩子就这么没了,介错人还是他亲哥
从柴司死后,清才开始正视自己所在的新选组
可以说这是一个转变
下一节明保野亭事件收尾,然后回归剧情,进入禁门之变
☆、插pter19
元治元年六月十二日,柴司于会津藩邸切腹,享年十九岁。
六月二十日,葬礼于金戒光明寺举行。近藤派副长土方岁三、副长助勤井上源三郎、武田观柳斋、勘定方河合耆三郎、调役浅野薰参加葬礼。
仿佛逃避一般,清回绝了土方的同行邀请,待在新选组屯所。
山南难得的没有大清早就把少年拽去做研究,而是放了他一天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