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勤喝住罗氏,“罗氏,公堂之上,休得喧闹!让你过来,是为了协助办案。”
“大人,我家相公只心悦我一人,突然冒出来个假未婚妻,分明有问题,保不齐就是她谋害的我相公!”
“不是我……”祝君宁慌乱的摇头,她本来只是为了来寻她的情郎,哪知情郎死了,自己还被怀疑成是杀人凶手。
“不是你是谁?”罗氏猩红着眼瞪向祝君宁,“定是你纠缠我相公不成,恼羞成怒,趁他不备杀害了他,你好歹毒的心肠!”
“若是我杀了他,你们谁都不认识我,我明明可以置身事外,又何必上赶着冒出来暴露自己?”祝君宁纵使再伤心,理智仍没丢。
罗氏冷哼一声,满眼透着愤恨与鄙夷,“富贵险中求呗!你原本盘算着,我相公他死无对证,你咬死跟他有婚约,想贪图他的财产,结果,他已经有家室了,你算盘落了空。”
“凡事要讲证据,你休要血口喷人!”祝君宁并不想浪费口舌去自证清白,她并不相信薛靖对她只是逢场作戏,直接反问罗氏,“薛郎从不曾跟你提起过我?”
“你有病吧?我与相公感情甚笃,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跟我提起你?他活着是我相公,死了碑上也是刻我和儿子名,你个贱人,休想沾染他半分!”
罗氏的儿子在一旁见罗氏情绪激动,登时冲上去用他的小拳头砸祝君宁,“都怪你,都怪你害爹老跟娘吵架,害娘老是哭!你还我爹爹!”
罗氏当即将孩子拉回,捂住他的嘴,“小小年纪别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一直坐在堂上未出声的傅砚丞终于开了口,“本官怎么听着,你儿子说的倒是实情。”
罗氏被傅砚丞看得有些心虚,咽了下口水,咬牙道,“我与夫君近日是有过争吵,但却是因为他近日出远门太频繁,时常忽略我和儿子,他说近日药铺生意蒸蒸日上,所以进货的次数变多了。可我觉得,既然生意好,一次性多进些货,省得三番五次的往外跑,两人意见相左,才起了争执,孩子小不懂事,听岔了。”
“是吗?”傅砚丞冲罗氏的儿子招了下手,示意他过去。
罗氏看了眼还不懂得察言观色的儿子,未免孩子再说错话,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认命般的闭了下眼,再睁眼时,已是满脸无奈。
“是,前几日我相公从外边儿回来,跟我说他想纳妾,我不同意,他便说我没有容人之心,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做妻子的不该阻拦。可他忘了,曾经未免一起熬苦日子的时候,他在我父母的坟前发过誓,此生绝不纳妾,如今日子越过越好,他的心倒是越来越远了。”
傅砚丞眯了下眼,脸上看不出喜怒,“哦?所以,你早就知道你相公外面有人了,却故意隐瞒?”
罗氏脸上划过一抹自嘲,“没错,我确实早就知道,但我死要面子,不愿承认他变了心。街坊邻居谁不羡慕我嫁了个好郎君?他与我同样无父无母,我不用伺候公婆,丈夫又对我一心一意,我还有个可爱的儿子,一切都是这么的美好。可是,他偏偏要纳妾!他怎么可以背弃曾经的誓言呢?我不能让别人看笑话,所以只能假装还跟以前一样。”
罗氏突然指向祝君宁,神情有些痴狂,“他虽变心,但还算有些良心,知道糟糠之妻不可弃,无法许你正妻之位,所以你心有不甘,一怒之下杀了他,是不是?!他都已经死了,你还要出现,是不是害完他又想害我?”
罗氏情绪越是激动,祝君宁反而越冷静。
“倘若我真想要害你,偷偷摸摸的便可,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