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吧,&rdo;我说:&ldo;我现在就带你到离蒙拿铎一、两个街角的地方去。你自己走一点路过去;今天晚上你还是住这里。回来的时候你自己进来,钥匙留你那里。&rdo;
&ldo;唐诺,那时你会在哪里呢?&rdo;
&ldo;我告诉过你。我另外有地方可住。&rdo;
&ldo;唐诺,你可以……这样说……我是说……唐诺,我简单一句话,我不能把你锁在门外。所以今晚上我不住这里,这里我给你整理好了,你搬进来,一切都会很舒服。我会拿到那三百元,我又决定省一点用,我会在蒙那铎附近找家小旅社,订一个房间,我希望那里价格便宜,而且是正正经经的旅社。&rdo;
&ldo;我随你。&rdo;我说。
她有感地说:&ldo;看来我在今夜之后就不会再见到你了。我们像是阳关道,独木桥,各走各的。反正大城市一下把我们都吞服了。两条直线不知什么时候再有交叉。&rdo;
&ldo;不过能遇见和认识你,总是我的荣幸。&rdo;我告诉她。
她说:&ldo;我不想在一辆停在大街的汽车里,和你说再见。&rdo;
&ldo;那你想在何时何地跟我说再见呢?&rdo;
&ldo;现在?这里。&rdo;
&ldo;你不是要我开车送你去……&rdo;
&ldo;当然,我不是指这件事而言的……我是在说和你说再见。&rdo;
说完,她把双臂抱住我颈子,用一半力量把身子吊住我,把脸凑过来,她说:&ldo;唐诺,你是好人……你是……现在这世界上已经找不到了的好人!我要谢谢你。&rdo;
她把双唇印向我的,给我一个感激之吻,但是因为双方的愿望层次转高,而且停留在那较高的层次,超出了预期的时间。
当我们分开的时候,她紧紧的盯着我的眼看道:&ldo;唐诺,你对我还是十分陌生,你……&rdo;
&ldo;你说陌生是指什么?&rdo;我问。
&ldo;我不知道,你从来不主动争取,从不占人便宜,你不会……反正……你这小子不会泡马子!&rdo;
&ldo;每个男人都应该泡马子吗?&rdo;
&ldo;当然应该的!男人应该主动的,女人应该站在选择前来泡马子的地位上。女人可以拒绝,也可以接受。&rdo;
&ldo;所以你对我陌生,有如我是另外一种人或动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