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黄桷树的枝叶间是有缝隙的,唯一能完全遮挡住月光的,只有黄桷树的树干。
但这棵树的树干明显躲不了两个人。
事急从权,当下白研良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
他一把将许知非扯进了自己怀里,抱着她躲在了树干后。
一边是清冷却恐怖的月光,一边是树干阴影下相拥的两人。
虽然想想还挺浪漫的,但许知非那一身越来越浓郁的尸臭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为什么不喷香水?”
这样的情形之下,白研良竟然有空问出这种问题。
但不得不说,这个问题有效地缓解了许知非的紧张。
至少她抓着自己腰间的手,没那么用力了。
现在白研良和许知非寸步难行,他们只能等待月亮再次被云层遮盖。
月华之下,白研良拥着许知非细微地调整着角度,渐渐地,白研良察觉到有些奇怪。
虽然仍然看不见她,但白研良竟然感觉到许知非冰冷的身体在慢慢变温。
她这是怎么了,发烧了?
白研良想了想,没能想通。
但这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的目光越过在月光下变得清晰起来的屋顶,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不知道他们三个现在怎么样了。
……
郁文轩和姜黎现在的情形很诡异。
在翻墙进院子前,姜黎不小心弄出了动静,引来了那只鬼。
而被月光照射到的陆过,也已经产生了异变。
按理说,现在陆过应该已经遭遇那只鬼了才是。
但诡异的是,钻进老屋院子的二人一直屏住呼吸听着墙另一面的动静,不过,根本就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脚步,没有尖叫,没有绝望的大吼,也没有厉鬼的嘶鸣。
就像……那只鬼和陆过打了个照面之后,就各自离开了一样。
姜黎的额头上已经满是汗水,做出丢弃同伴决定的她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虽然她也知道,被月光照射到的陆过已经没救了,他的身上发生了非常明显的恐怖异变。
他……此刻很可能已经变成了鬼。
而这时的郁文轩,目光却死死地盯着院子裂开的门缝处。
这个看起来没人住的老屋院子门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