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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别生气、别生气，你也知道这个人现在脑筋不清楚。&rdo;

阿伯从父亲手中拿过百圆钞票，数一数后还给竹丈。父亲没有抵抗，但用愤怒的眼神瞪着竹丈，那眼神中燃烧着不寻常的光芒。

&ldo;唉，我看你也快活不下去了，就饶你一次……&rdo;

竹丈边说边收钱，话还没说完，父亲便猛扑上这个放高利贷的家伙。遭突袭的竹丈在门口处被父亲反折身体。父亲以皮包骨的身体将他扑倒在地。

&ldo;喂，你干什么!&rdo;

竹丈气急败坏，从脖子到脸部红成一片。父亲使劲压在竹丈身上，黑不溜丢的破浴衣不停晃动，同时发出根本不像人的声音，宛如妖魔鬼怪。阿伯只能慌张失措地大喊：&ldo;怎么办、怎么办!&rdo;

然而父亲的力气撑不了多久，因为没吃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便倒在土间，满身灰尘。竹丈双肩激烈起伏，憎恨地歪起嘴唇说……

&ldo;喂，对啊，你老婆很不赖哟!我好好爱抚她，她就&lso;嗯嗯&rso;、&lso;啊啊&rso;地爽翻天了，一直喊着&lso;还要、还要&rso;，我身体都快吃不消了。&rdo;

父亲张大嘴巴，呆呆地看着竹丈，口水都流到下巴了。■

&ldo;你又在开玩笑了，这个人会当真啊。&rdo;

阿伯拼命想拉竹丈出去，但被甩开。父亲双手撑在后面，目瞪口呆。竹丈在他面前坐下，用充满嗜虐快感的视线看着他。

&ldo;所以啊，你还是对志津子死心吧，她说她不要回来你这里，你那样的身体抱得了女人吗?我每天晚上都会好好爱抚你的志津子，你放心啦，那女人每天晚上都爽到天堂去了。像是要把我那根吞进去似的，下面都合不拢咧!&rdo;

&ldo;别再说了!&rdo;

外头传来一声怒喝，不看也知道是阿勇的声音。大概是昭夫跑去叫他的。竹丈慢慢转身，悠然地站起来，拉好和服的前襟。

&ldo;喔，是你啊。这个傻瓜烦死了，我来跟他乔一下。&rdo;

苍白着一张脸巍然而立的阿勇没回应。两人隔着门槛对峙。先别开视线的是竹丈。&ldo;阿升嬷好一点了没?她的眼睛现在怎样?&rdo;

&ldo;不知道。出去。&rdo;

竹丈乖乖听话跨出门槛，擦肩而过时，碰了阿勇的肩膀一下，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阿勇始终表情僵硬。

我呻吟着想站起来。流下来的血已经有些凝固了。

&ldo;太过分了，满嘴胡说八道。&rdo;

阿伯伸手想拉父亲起来，但他整个人茫然自失，眼神失焦。昭夫用鼻尖磨蹭我的肩膀。&ldo;啊，姊，有血……&rdo;听昭夫一叫，阿勇大步走过来。

&ldo;要不要紧?&rdo;

即使受了伤，当他们用湿布压在我的伤口上时，我仍觉得好舒服。阿伯扶着父亲走过我身旁时，父亲喃喃自语：&ldo;是志津子，那家伙说的就是志津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