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要能差不多交待过去就行。”
说到这儿,杨少峰又忍不住撇了撇嘴。
“当然,这还得是好时候儿。”
“要是赶上胡元后期那会儿,这桥修不修的都无所谓。”
朱皇帝悄然握紧了拳头。
难怪啊。
难怪胡元那时候这善人那善的人不断捐钱,哪怕刚刚捐出去的钱什么事儿都没办成,他们也会在下一次的时候踊跃捐钱。
也难怪为什么有这么多大善人们踊跃捐钱,百姓却还是过得穷巴巴的。
杨少峰瞧着朱皇帝的脸色阴沉如水,开始继续撩拨:“岳父大人不妨猜一猜,官老爷们能分到几成?”
朱皇帝黑着脸道:“当然得是七成,毕竟是破家的县令,又冒了剥皮楦草的风险,不分七成,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杨少峰哈的笑了一声道:“七成?七成是人家乡贤士绅的,能得三成还得看人家乡贤士绅的脸色。”
朱皇帝不禁睁大了眼睛:“三成?那不成跪着要饭的了吗?”
杨少峰道:“对,官老爷们想跟乡贤士绅们联手弄钱还真就是跪着要饭,就这,还有官老爷们想跪都找不到门路。”
什么玩意?
朱皇帝感觉自己的三观都彻底崩坏了。
“官老爷想要捞钱,还得看乡贤士绅的脸色?”
“那破家的县令和灭门的府尹这话该怎么说?”
杨少峰呵的笑了一声,反问道:“岳父大人真就不知道那些乡贤士绅都是怎么来的?”
“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他们也就是破个普通百姓的家,灭个普通百姓的门。”
“那些能让他们跪着要饭的乡贤士绅,背后之人可不是一个县令又或者一个府尹能招惹的。”
朱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黑,忍无可忍之下终于怒喝一声道:“寒碜!实在是寒碜了!”
杨少峰瞥了朱皇帝一眼,笑道:“捞钱嘛,不寒碜。”
朱皇帝黑着脸道:“所以,你折腾工坊什么的,就是要站着把钱挣了?”
杨少峰当即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那您可就冤枉小婿了。”
“小婿弄工坊出来,单纯的就是看不得老百姓受穷。”
“再说了,就是捞钱,那些一个比一个穷的老百姓才能榨出几两油?”
“小婿随便坑一回棒子……”
杨少峰的声音越说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