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一声声粘人的宝宝把慕苦苦弄的半醒,她嫌烦来着,而且正好有东西贴着唇她就上牙咬了,那一下可不轻,好像还咬掉了什么东西……
“我不是故意的。”身旁有扶砚撑腰,慕苦苦说话都硬气了一下。
“对不起。”
发现玄烟蜷缩着盘在床上绞着被子,硬妹子顷刻间又软了。
慕苦苦蔫蔫的垂着脑袋,她除了道歉好像也做不了别的,至于吐出来还给玄烟且先不说能不能做到,那场面想想都觉得不太好看。
“没怪苦苦。”扶砚顺着慕苦苦的动作加重力道把人抱稳,睨了眼玄烟警告他见好就收,苦苦单纯,可愧疚从来不该是拿捏她的工具。
玄烟一言不发扭曲的缩小占床面积,在扶砚的威胁下表现得越来越委屈了。
慕苦苦回头瞧了眼在床上伪装被子的玄烟,颤颤的眼神明显表示她不信扶砚的说法,玄烟要真是不怪她就不会告状了。
“它想让苦苦多看看它,开屏呢。”扶砚压低声音,压根没把玄烟故意掉的那块肉当回事。
玄烟无形,他若愿意可化身烟云瞬间散尽,他若不愿便如无存般可见而不可触。
什么被咬掉“肉”幽怨委屈,骗取年轻小姑娘目光的手段罢了。
“玄烟会不会疼?”慕苦苦自动理解成了玄烟是在对她用苦肉计,并不反感,相反她很喜欢被人在意,而且对象还是她最在乎的人的一部分。
玄烟愉悦的轻笑一声彻底把乖乖软软的小媳妇还给了扶砚,在女孩腰间依依不舍缱绻许久的一缕雾气缭绕而成的绳索也随着他的本体消失了。
“苦苦要让他咬回去吗?”扶砚自空间里一个接一个拿出食盒分门别类打开放好。
“可以把我打晕再让他咬吗?”慕苦苦认真想了想,被打晕的疼更轻些。
闻言扶砚拿碗筷的手微顿,很快又恢复正常。
“苦苦,你要学会拒绝你不喜欢或者害怕的事。”扶砚语气严肃,看着慕苦苦的眼睛深若幽潭。
“我的确做错了。”慕苦苦没太明白扶砚的意思,刚握进手里的筷子被她紧张的捏了捏后又整整齐齐躺回了碗旁。
“苦苦不会错。”人黝黑的大眼睛就那样水盈盈的看着他,眼眸深处藏着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无助,眉毛弯成委委屈屈的弧度,扶砚瞧着瞧着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苦苦不是在说客套话,她是真的觉得会令身边人不开心或者痛苦的事都是她的错。
算了,言传没用,就慢慢身教吧。
“玄烟不会疼,别担心。”见人拘谨着没动作,扶砚伸手拿起筷子代劳。
“给你找了几个老师,等你见过后再决定见谁,看不顺眼的把名字划掉就行。”扶砚闻着女孩发丝的香味眉心微不可见的蹙起一瞬。
“好。”慕苦苦伸手挡了下扶砚的腕,含糊不清回答,“老公我自己吃。”
慕苦苦发现扶砚在走神却没敢明说,他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喂饭没有间歇一口接一口的,活脱脱要噎死她的架势。
“在诡域有没有发生不开心的事?”
“没有。”慕苦苦艰难咽下嘴里的蛋羹,吐出两个字后手一僵嘴里的饭都不香了。
扶砚不可能好端端的提起诡域,怎么听他这话的意思像是知道她偷溜进副本了?
“老公……”慕苦苦识趣的丢下筷子在扶砚怀里调整好姿势抓住男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