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她是真的乏了,脚步越来越重,原先牵着自己的人,突然放开手,走到她前面蹲下,“上来,我背你回去。”
“不行,会被人看到。”她虽然不在自己被人看,但是她不想褚牧因为自己被人指指点点。
褚牧回仰着头对她的说:“无事,没人会看。”
“真的吗?”她显然是不相信的。
“真的!”褚牧回她。
当身体被他背起后,温南锦把脸埋在他的侧颈处,小声地说:“褚牧,你真好。”
呼出的气息扫在他的身上,乱了他的心。
两人就这样走回客栈,一路上遇到的人不多,但都会多看一眼他们。
身后跟着的两人也是越离越远。
回到客栈,把她送回屋内后,褚牧就回了自己的房中,推开门就看到钟予承站在窗前,脚边已经空了好几个酒坛。
听到声音,他喝完手中酒坛中最后一口酒,回头,“回来了?”
邑良在身后告诉他,“您走没多久,钟公子就来了,说是找您喝酒,见您不在就自己喝完了。”
“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他们都离开后,褚牧看一眼还站在窗边的人,添了一杯茶水放在桌上,“钟予。”
又是这样的称呼,听得钟予承更加烦躁,丢下手中拎着的酒坛,一屁股坐在桌前,把他刚倒满的茶水仰头喝下。
“你为何会这样信她?你们之前明明就没见过几次面?”
这几日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今日见到他背着温南锦回来的样子,更是觉得想不通。
论才智,这个温南锦并不出众,之前在城中几次交涉,她表现出来的智谋,在钟予承眼中也都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纯属运气好,全被她给猜中了而已。
“钟予,心系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如果你遇到了自会明白。”褚牧又给他添了一杯茶水,接着说道:“从出城开始,你就有心事,我不问不是因为我没看出来,而是我在等你主动和我说,但是今日我不想等了,究竟是何事让你这般烦躁?”
钟予承指尖紧紧握着茶盏,因为用力茶盏瞬间化成碎片,里面的茶水洒在他的手上。
“没事,我就是觉得现在的你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褚牧了。”
“人都会变得,但是我还是那个我,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份责任罢了。”褚牧轻声说道。
钟予承听完这句话,笑出了声,“责任?”
那双眼眸先是震惊,后来变成自嘲,最后枉如一潭死水,“我懂了,以后不会再为难她。”
丢下这句话,他起身离开,和想要敲门的邑良遇上。
“钟公子。”但他并未回应,连一刻的停顿都没有,直接走向自己的房间。
“公子,钟公子这是怎么了?”邑良不解,走进屋内后,问着端坐在桌边的人,视线最后被桌上碎片和茶渍吸引。
“让你查到的事情怎么样了?”褚牧没有回答他的好奇心。
说道正事,邑良一脸严肃,回:“查到了,钟公子在离城前一晚见了钟尚书,两人在钟家祠堂待了很久,最后钟尚书独自离开,钟少爷第二日才离开。”
“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吗?”
邑良摇头,“尚书府无人知晓。”
褚牧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件事说完,邑良离开。
对他褚牧自诩是了解的,自从那日在大雪中护了他,醒来后他跑到将军府,在外面守了一天才碰上准备出门的自己。
“你就是褚牧?”少年钟予承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