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寒拉龙驹与上官嫣儿并排同行,笑看着她说:“他本就不相信我,怎么会把守他老命的任务交于我呢,这到好,我到是有空来迎娘子了。”说着,向上官嫣儿抛了一个媚眼。
“没个正经。”上官嫣儿娇嗔着,秋水瞳眸给了他一个含情脉脉的白眼。
本是紧随上官嫣儿的楚云飞和宁承煌皆都识趣的退离两人一些,他们对两人的打情骂俏早就习以为常,自不会奇怪。
可两旁的民从们,突看到龙族龙王带军来迎女帝,正为龙族也归顺了女帝而欢喜,却见两人那暗含情愫的眉来眼去,立时便感知到两人必成好姻缘。
大军终是兵临城下,看着被神光笼罩固若金汤的神殿城墙,独孤寒邪肆一笑,喊道:“宇文晟,出来与我算一算千年的旧账吧。”
话落,由拓跋曜的身体中飘出黑色迷雾,黑色迷雾渐化成人形,一身黑袍的独孤寒现于众人面前,他张开双臂立现由他的身体中喷涌出浓烈恐怖的黑雾,迅速向笼罩神殿的神光蔓延开来。
神殿被黑雾全部笼罩,之内的神将们皆感觉进入了暗无天日的地狱一般,黑暗中他们的心中迅速滋升恐惧。
“宇文晟,你的神光再厉害,也抗不住我的毒瘴侵蚀。”独孤寒冷傲一笑,回归到上官嫣儿的战车上拥住她,轻吻她的额头,然后昂头长长呼吸着,说:“啊,终于与你相拥于阳光下了。”
上官嫣儿也欣然的笑看着他,说:“是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她再看向被毒瘴萦绕的神殿,说:“这神光得多久才能被腐蚀开啊。”
“别急,神将都知他们的神帝曾被我的毒瘴伤了半张脸,他们可不是神帝,此时心中必是恐惧之极的,我们就多等一阵,就在他们绝望之时,劝他们归顺,到时会有人帮我们打开神殿的大门的。”独孤寒说。
程白卉走到战车前跪下来,低首说:“魔皇,现在可否还于我儿的魂魄。”
独孤寒看向程白卉,说:“好,我这就还你儿新生,但从此你龙族定要对女帝忠心耿耿,如有一丝不该存在的野心,我必会让龙族消失于这世间。”
“我以龙族命脉发誓,龙族世代必誓死效忠于神女,绝无二心。”程白卉郑重发誓着说。‘
“很好。”独孤寒点了点头,一抬手一个黑色雾团浮现慢慢飘于瘫软于龙驹上的拓跋曜身躯,黑雾散去,金色的神魂立钻入拓跋曜的眉心处。
程白卉神情紧张的看着儿子,低声轻唤着。
“嗯。”拓跋曜轻轻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面前的母亲眸间立泛眼光,拥住程白卉,说:“母亲,母亲,儿不孝,让您忧心了。”
“回来就好,我儿回来就好。”程白卉开心之极的看着儿子,同是这一张面孔,而这一次她是真正的感觉到了儿子的存在,她喜极而泣。
听着儿子轻声劝慰,程白卉突的抓着儿子的手走到战车前,说:“儿啊,快跪下。”
拓跋曜看着母亲笑了笑,看向独孤寒说:“我的忠心不必以跪拜表示。”说着他又看向程白卉,说:“母亲,你的承诺儿谨记于心,但如果女帝不是一位好帝君,这句承诺我可不从。”
拓跋曜说着看向上官嫣儿,说:“女帝可做到既往不咎?”
拓跋曜对于独孤寒以自己身份在神域做的一切,是真心佩服的,可并不代表会心甘情愿的听从一位女子的话,而且此女子还是曾经被父亲加害过的神女,很难保此后她不会报复龙族。
独孤寒斜挑剑眉看向上官嫣儿,说:“他在挑衅你。”
“不盲从,不倔服,有些胆气,上古龙族就应该有这样的家主来执掌。”上官嫣儿对拓跋曜颇为赞许,遽然沉下脸又道:“我到要问你,此话是以什么身份问本帝,若是以忠实的臣工,本帝自会善待你的家族,若是以你父一般的野心阴谋者,那龙族本帝必不留一个活口。”
上官嫣儿语调不缓不急,却是尽显上位者的霸气与威严。
拓跋曜感字字如冰锥一般的尖在心上,是啊,他没有向女帝表示忠心为臣,何能得到女帝的宽恕。
拓跋曜淡然一笑,倏然跪下来低垂着头,说:“臣拓跋曜愿誓死效忠女帝陛下。”
上官嫣儿温婉一笑,说:“平身,龙族依然可享有过往的一切,至于助魔皇抗击宇文晟之功,待战事结束后,一并论功行赏。”
“谢女帝陛下盛恩。”
拓跋曜与程白卉一同拜谢上官嫣儿。
上官嫣儿挑眉笑看独孤寒,独孤寒邪邪一笑,说:“娘子这帝君做得真有样。”看着她得意的仰着小脸,他禁不住诱惑,轻吻了下她娇艳的红唇,上官嫣儿面上立现羞赧,嗔怪的打向他。
旁观的民众们方才知晓,原来龙族之前那位龙王一直都是魔皇,神域中对于冥王独孤寒无不充满恐怖,后他又成为魔域之主魔皇,就更让人闻风丧胆。如此可怕之人竟对女帝是那般温柔宠溺,完全不是传说中凶残狂暴的魔王,民众们惊愕之余更对女帝崇敬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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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弘懿急匆匆走进宇文晟的寝殿,一进来就喊道:“你这时叫我过来干什么,眼看着你的神光结界就要被独孤寒小畜生的毒瘴侵蚀透了,你是想到什么方法了吗?”
“大哥,我叫你来,是想告诉你,我要离开神域几日。”宇文晟说。
“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离开,你,你莫不是怕了,想逃跑的吧。宇文晟,没想到你竟然是如此胆小鼠辈。”凤弘懿气愤的说。
“哎哟,大哥你误会了,我怎么会逃跑呢,我是想去搬救兵的。”宇文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