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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洗衣房里面只有一个穿着护士制服的女人正等着衣服烘干。看见他们4个走进来，她用不信任的眼光瞅了他们一眼，又低头看书了。

&ldo;冷水，&rdo;班恩低声说，&ldo;我妈妈说洗血迹要用冷水。&rdo;

在斯坦利换硬币的功夫，他们把抹布投进了洗衣桶里。等他回来，贝弗莉把洗衣粉放进去，关上了门。然后斯坦利把两个一角硬币投了进去，按动了启动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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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光───

第九章　彻底解脱&iddo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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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走到墙边的一排椅子上坐了下来。隔着玻璃窗，贝弗莉看见肥皂水变红了，她觉得有点恶心。但是她没有看别处，那红色的泡沫似乎有某种莫名的吸引力。那个穿着护土制服的女人不时地抬起头看着他们。等衣服烘干，她叠好衣服，装进一个蓝色洗衣袋里，满是疑惑地看了他们一眼，走了。

等她一走，班恩突然说：&ldo;你并不孤单。&rdo;他的声音几乎有点严厉。

&ldo;什么?&rdo;贝弗莉问道。

&ldo;你并不孤单，&rdo;班恩重复了一回，&ldo;你看‐‐&rdo;

他停下来看着艾迪，艾迪点点头。他又看着斯坦利，斯坦利看上去很不高兴……但是过了一会儿，他耸耸肩，也点了点头。

&ldo;你们究竟在说什么?&rdo;今天贝弗莉讨厌人们对她说些含糊不清的东西。她一把抓住了班恩的小臂，&ldo;如果你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rdo;

&ldo;你想说出来吗?&rdo;班恩向艾迪。

艾迪摇了摇头。他从口袋里拿出喷雾剂，大大地吸了一口。

班恩斟酌着字眼，慢慢地告诉贝弗莉他怎样在学校放假的那天在班伦低地上遇见比尔邻居和艾迪&iddot;卡斯布兰克‐‐那几乎就在一周之前，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他告诉她随后的一天他们怎样在那里建水坝。他告诉她比尔怎样看见自己死去的弟弟在照片里转过头眨眼睛。

他还告诉她自己在冬天看见一个手拿气球的干尸在结冰的运河上面行走。贝弗莉越听越怕，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眼睛越睁越大，手和脚越来越冷。

班恩讲完，看了看艾迪。艾迪又吸了一口哮喘喷雾剂，然后又讲了那个麻风病人的故事。他说得很快，嘴里的词好像一个挤一个地喷出来。说完之后，他几乎是在哽咽了，但是这次他没有哭。

&ldo;那么你呢?&rdo;贝弗莉看着斯坦利&iddot;尤利斯。

&ldo;我&rdo;

他突然沉默了。所有的人都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爆发。